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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鄙夷和輕蔑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卻又以一種諷刺又體面的方式偽裝在一副高人一等的優越感之下。在那短暫又無比漫長的十幾分鐘裡,她一個人低著頭坐在那裡,尷尬卑微到了極點,對方說的每一句都是直插要害的事實,她無從辯解,沒有絲毫的尊嚴可言。
這還只是個開始。
溫言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淚,最後抹了把臉上的水,抬起頭站直了身體。
浴室門不知什麼時候又開了,陸淵就靠在門邊上站著,安靜的看著她。
她愣了下,嗓音有點啞:「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陸淵淡淡的說:「可能你哭的太專心了,沒注意到我開門。」
溫言怔了幾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否認:「我沒哭。」
陸淵望著她,不說話。
溫言低頭貼著他身側要出去,陸淵拽住了她。
「對不起。」
溫言勉強笑了一下:「你說什麼對不起啊。」
他低聲說:「你因為我受了很多委屈。」
溫言搖了搖頭,輕輕的說了句:「沒有。」眼前卻又忍不住瞬間凝滿了霧氣,怎麼努力也消散不乾淨。
陸淵伸手把眼前低著頭的人抱進了懷裡。
溫言深深的吸了口氣,艱難的強忍住了淚意。她的聲音輕到有些飄忽,像是說給自己:「我從來沒有做過什麼錯事。」
陸淵低頭皺著眉收緊了手臂,心裡一陣難受:「我知道。」
懷裡的人許久沒有聲音,也沒有動作。他們無聲的擁抱著,彷彿這世界只剩下最後一天,只剩下最後兩個人。
隔了很久,溫言終於又輕聲開口,聲音聽著低微,迷茫又無望。
「陸淵,我們真的能走下去嗎。」
作者有話要說: 74貌似也不能完結。
為什麼越寫越長……
我還是提前兩章再倒計時吧。
第72章 婚紗
婚禮最終定在一月三十號。
一切的準備從簡, 除了禮賓名單外章老師幾乎沒有過問過, 全都由著陸淵一個人折騰。按照溫言的意願是不舉行婚禮也無所謂,但陸淵覺得這麼大的事兒上已經太委屈她, 他到了年底公司事情特別忙,連婚紗照的時間都排不出來,婚禮絕對不能再省了, 剛好他有個發小的妹妹是開婚禮工作室的, 所有事宜就全權託付給那邊了。
這段時間溫言基本都住在自己的公寓裡,陸淵下班早的時候會過來。她從陸淵家把貓帶了回來,提前過上了擼貓看電視的退休人生。
週末的時候兩個人約了去顧傾的店裡試婚紗。
顧傾以前在法國學的服裝設計, 婚後開了這家店,到現在有快十年了,店裡的款式不算多,格調極高冷, 小眾又昂貴,通常都是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才會光顧。
西服在一樓,婚紗在二樓。顧傾幫溫言選了幾套婚紗, 每穿出來一套時陸途都在一旁熱烈的捧場,她還不知從哪裡拽過來一個頭紗, 一定堅持著要讓溫言披上。
溫言蹲下身,唇角難得帶了一點親切的淡淡笑意。陸途心滿意足的親手給她戴上了頭紗, 像是打扮娃娃一樣,神色極認真,臉上帶著點嬌憨的傻笑, 看得周圍的幾個大人都忍俊不禁。
顧傾過來輕輕揉了下她的頭,柔聲道:「你把阿姨當成娃娃了?」
小姑娘彎起眼睛笑了笑,似乎很滿意自己的作品:「這樣一套好看。」
溫言摸了下她的臉,微笑著輕聲說:「很好看,謝謝你。」
她站起身來,對著鏡子低頭理了理裙擺。店員一邊幫她整理著後面的帶子,一邊溫柔的恭維:「這件腰部的剪裁很適合您,剛好能凸顯您身材的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