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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班在口令下一一帶開,女兵一班的班長是徐文雅了,她面色沉毅地跨到佇列前喊口令:&ldo;肩槍,目標,射擊場,左轉彎,齊步‐‐走!&rdo;
星期六的晚上,朱小娟家裡,朱小娟披了黑紗的遺像立在客廳桌子正中,媽媽暈暈乎乎地半倚著沙發,捧著一抱給朱小娟買的藥,輕輕抽泣。朱將軍站在屋子當中,與追悼會上的威嚴鎮靜相比,他彷彿老了十兮,許久才帶著哽咽說道:&ldo;我,心裡比你還痛,我,畢竟是她的父親。&rdo;他從辦公桌裡拿出那隻漂亮的塑膠紅髮卡,走到朱小娟的遺像前,凝視著女兒,放在遺像前,悲傷地說道:&ldo;六年前我要你當兵時,我親手繳了這個發卡,去年在家裡,你拿出來看,我又把它鎖進辦公桌,我要你在部隊時,暫時忘了你的性別,我希望你成為一個像男兵一樣敢於摔打不怕犧牲的戰士。但我知道,你,畢竟還是一個女孩子,我心裡想的是,等你當完了兵我就把它還給你。現在你……走完了你當戰士的生涯,我把它還給你,爸爸……算數……&rdo;眼淚終於從老軍人堅毅的眼眶中流出,他在女兒堅毅的遺像前,哀哀地垂下了花白的頭顱。
媽媽忍不住哭起來,輕輕捶著沙發道:&ldo;娟娟啊,你怎麼捨得下媽媽啊……&rdo;
一個男戰士輕輕走到門邊向裡稟報導:&ldo;首長,有人要見朱媽媽。&rdo;朱將軍抬起臉道:&ldo;誰?&rdo;就在這時,他看見了客廳門口四個陌生的女戰士,他問道:&ldo;你們?&rdo;
徐文雅領頭,沙學麗、耿菊花和鐵紅一擁而上,猛地撲到朱媽媽周圍,一起哭喊著:&ldo;媽媽……&rdo;
朱媽媽抱著女戰士們,更是不能抑止地哭起來:&ldo;我的娟娟啊……&rdo;女戰士們也哭喊著:&ldo;朱媽媽,我們都是你的女兒,你把我們都當成班長啊……&rdo;
就在當晚,一直紅著眼睛不說話的沙學麗突然向徐文雅迸出一句:&ldo;我如果不為班長報仇,誓不為人,班長在天上看著我啊!&rdo;
話畢,她發瘋一樣衝出宿舍,跑到訓練場的器械區域,她在月光下向垂吊的沙袋奮力擊打著,她覺得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衝擊著她的身體,她對當兵的生涯有了從未有過的認識。
不知多久,她聽到耳邊多了沉沉的聲音,她驚訝地抬起頭,只見月光下,一排女戰士在器械區猛烈地擊打著沙袋,她們是整個一班的戰友,她們與她一樣流著淚和汗奮力擊打著沙袋。
一個黑影尋聲走來了,原來是強冠傑,他看了一下表,已是夜間十一點。他張了張嘴,想命令戰士們就寢,可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他走到一個沙袋前,站了一瞬,然後,鐵掌像疾風一樣向沙袋打去。
九月上旬的一天,一班的女兵訓練回來準備著去盥洗臺洗漱,屋裡嘰嘰喳喳好熱鬧。只有徐文雅很反常,一身泥水地坐在床沿,拿著一封信發呆。
鐵紅察言觀色地走近她道:&ldo;班長,你家裡有什麼事吧?&rdo;徐文雅如夢初醒道:&ldo;啊?哦,沒什麼。&rdo;她企圖把信收起來,但被一旁聽到的沙學麗一把搶過去,匆匆測覽著,&ldo;啊?&rdo;沙學麗抬頭面有驚色,&ldo;你媽病危!&rdo;徐文雅低頭不語,一些沒離開寢室的女兵都圍了上來。沙學麗催徐文雅道;&ldo;那你請假回去啊!&rdo;鐵紅和幾個女兵七嘴八舌地接道:&ldo;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