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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rdo;強冠傑虎著臉，提高了聲音道：&ldo;這說明什麼問題？說明有的人把練為戰當做一句玩笑，不是當做實際的要求，以為我們這兒練兵，不過是為了表演，是練為看。我說啊，即使是表演，你這樣也表演不出什麼像樣的東西來！&rdo;他眼光冷峻地從沙學麗等兵的頭頂一掃而過，說道：&ldo;從今天起，新兵增加輔助訓練科目，我就要看看，是你的化妝品硬還是我的訓練硬！&rdo;

天剛現曙，強冠傑已帶領十幾個一年女兵跑步來到距營房八公里的河灘地，這裡距城市邊緣已經很遠，收進眼底的是一眼望不到天邊的鵝卵石地，蘆花瑟瑟，秋雁聲聲，一縷縷清晨的水蒸氣瀰漫在水面上。

強冠傑將隊伍立定散開，讓女兵面對面地排成相向的兩行，忽然問道：&ldo;聽過狼叫沒有？&rdo;沒有一個女兵答腔，只有耿菊花道：&ldo;報告隊長，我聽過。&rdo;&ldo;好，你叫來聽聽。&rdo;

耿菊花試著張嘴學道：&ldo;嗚啊‐‐&rdo;女兵們嘻嘻發笑。

&ldo;笑什麼笑？！&rdo;強冠傑斷喝一聲道：&ldo;到時有你哭的時候！叫得還像，只是還不夠兇狠，狼味不足。全體，看我的。&rdo;他站到一個小坡上，憋一口氣，突然向天猛嗥：&ldo;哦啊！‐‐&rdo;五官猙獰得變形，其聲狠辣兇殘，彷彿整個天空都充斥著野獸的厲叫。女兵全都聽呆了，鐵紅甚至驚得毛孔收縮，渾身打抖。

強冠傑一收嘴：&ldo;好，就這樣。現在，你們互相對著嗥叫，準比誰有野性，誰把對方叫得嚇倒，誰就回營吃早飯。全體都有，預備‐‐叫！&rdo;

女兵們張嘴喊叫，除了耿菊花和徐文雅認真，其他的剛一張嘴，看到對方的嘴臉，就忍不住想笑。強冠傑大喝道：&ldo;停！誰再笑，馬上給我做五百個伏地挺身，再笑再做一千個。開始，叫！&rdo;

女兵們又大叫。強冠傑一個個檢測著她們，走到沙學麗面前道：&ldo;不行，要像我這樣，嗚啊！‐‐&rdo;沙學麗又想笑：&ldo;隊長這好難看喲。&rdo;&ldo;叫！不難看不及格！&rdo;沙學而叫道：&ldo;嗚‐‐&rdo;聲音總顯得溫柔抒情。強冠傑對著她的耳朵大叫：&ldo;嗚啊！‐‐&rdo;沙學麗被震得全身發抖，跟著強冠傑學：&ldo;嗚啊！‐‐&rdo;&ldo;用勁！用出吃奶的勁！要野，野得比真狼還兇，嗚啊！‐‐&rdo;沙學麗潑出命來大叫：&ldo;嗚啊！‐‐&rdo;

強冠傑放過她，又走到鐵紅和耿菊花面前：&ldo;叫給我看。&rdo;

鐵紅和耿菊花對叫，臉相一個比一個醜。

&ldo;你，&rdo;強冠傑指著耿菊花，&ldo;勉強及格。&rdo;轉指著鐵紅，&ldo;你，叫！&rdo;鐵紅叫，雖是使出了吃奶的勁，臉紅筋漲，但還是不及耿菊花。強冠傑向著鐵紅的耳根做示範，同樣震得鐵紅差點兒暈倒。鐵紅跟著叫，有點進步。強冠傑又轉到另外幾個女兵面前去示範了。

樹林裡，狼叫聲在天宇間迴旋，此伏彼起，磣入毛骨。到強冠傑終於喊停時，女兵們已聲音嘶啞，累得喘不過氣來了。強冠傑在集合好的隊伍前沉著臉道：&ldo;今天，總的還可以，可以吃早飯了。&rdo;

女兵們喘著大氣的臉上露出慶幸的笑容。

但強冠傑沒讓她們的高興持續，他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