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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切就已經足夠了。
玉明若很想繼續微笑,可是笑容還沒有達到嘴角,她墮入無邊的黑暗裡,似乎耳邊還聽到了轟耳的挽留,可惜她已經沒有力氣再睜開眼睛了。靈魂的疼痛已然奪走了她所有的感官。
貞旭二年,十月二十,帝攜太后親觀靜安王大婚。禮畢,突有刺客現,靜安王誓死護駕,與刺客舍命相搏,然千鈞一髮之際,得靜安王妃相救,然此女卻從此在靜安王府中失去了蹤影。帝大怒,六部共商,嚴刑拷打刺客,終有刺客招出其幕後主事乃前雲王,雲安嶽。幾番查探,在十一月中於京郊地下宮中找到他窩藏之地,徹底將他一網打盡。俘獲了叛逃餘孽,其中以雲安嶽為首,全都伏誅國法。唯一可惜的是,雲安嶽四女,先寧遠公主雲姒宓卻早已消失無蹤,帝尋四方而不著。
貞旭三年正月,帝大婚,娶天子太傅之女林震寰為後,於此帝正式開始親政。二月,靜安王稱天下太平,已到功臣身退之時,遂決意放跡江湖。帝惜才甚不捨,但念其對已去王妃的思念之情,終允之。於此靜安王玄昕這個名字成為京都的絕響,偶有聽其名者卻是早已物是人非。
貞旭四年,神武大將軍沈錦陵凱旋於邊境歸,與北遼簽訂二十年不戰之約,再次名揚四海。帝欲對其封賞,但出人意表卻是沈錦陵竟然跪求在帝面前,欲辭官回鄉野。如斯大將,甚為難得,帝自然不捨,堅留者,然將軍辭心已決,絕食之。帝最後不忍,終允之,只是準其暫時離開,在國之危難之時還朝而歸。
貞旭六年,後產一子,帝甚喜,於太后宮前站立數時,終給其子賜名為玄溱X,次日封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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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此時正是早春三月,斜陽欲沉、牧童晚歸之時。夕陽照射下,但見明媚遠山中,天空純淨得不染一,不時地飄過幾縷白雲。花香瀰漫,雀鳥諦唱,蜿蜒而去的水流潺潺,山谷內的兩側山壁上掛滿了密密麻麻的紅黃色棘果,兩側的側坡輔滿了嫩綠的小草,夾雜著一些不知名的五顏六色的野花,斜暉從密密的枝葉中細細地抖落,灑在碧草野花鋪就的溪澗旁,撲閃著金子般細碎的光亮,充滿了勃勃生機。
夕陽的餘輝又穿透迎風的樹枝,映照著正在山中採藥的玉人身上,寬大的白色長袍,披散於身後的長髮,偶有風拂過,衣衫飄揚,發如墨綢輕舞,西落的日光透過樹梢斜照在地的臉龐,映得她瞳若秋水,整個人那般的簡單又那般的靈動。漫天匝地的金光塗染在她的面容,令她抬起皓腕,試圖遮擋眼前刺目的陽光。
女子含著笑,默默的欣賞著這一時的美景,眼神微微的眯起,流露出讓人歆羨的美麗。
她漫不經心地撥弄著身旁的花草,和煦的東風掠過髮際撲上她的面頰,只覺得靈魂前所未有的寧靜和安祥。令她昏昏欲睡地開上雙眼小憩。夕陽將在樹下安睡的她映照得柔和朦朧,夢中的她笑靨輕淺,似是脫塵而出的仙子。
遠處卻傳來一陣熟悉的呼喊,讓渴睡的玉明若迷迷糊糊地醒來,睜開雙眼尋找那道聲音的來源。
“汐兒……”
她回過了頭,就看到了一個丰神俊美的男子走在夕陽下,迎著光,她看不清他的模樣,可是腦海中卻依然有了形狀,冠玉般的面盤,如寒星般的雙目在看著她的時候會一點點的亮起來,熾熱的讓人不禁面生紅暈。薄薄的雙唇總是抿著,嘴角的弧度永遠是恰到好處的,讓人感受到親和,但是這種親和卻又帶著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疏離。
她撩起裙襬站起,背起竹簍向那個男子揮手招呼,道:“子恆,我在這裡。”
兩個人正是傳說中已經消失了三年的玄昕和玉明若。一切都要從三年前玉明若為玄昕擋了那一劍開始說起。那日刺客的劍正中她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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