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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盛霈被敲門聲吵醒。
這聲音不輕不重,還沒家裡的小貓咪撓門的動靜來的大,他睜開眼往邊上一瞧,早上四點半,天都沒亮。
「等會兒。」
男人嗓音微有些啞,帶著點點睡意。
山嵐站在門外,仰頭看著黑沉沉的天,心像是氣球不斷往上飄,想見到盛霈,想讓他陪她去練刀,想每一天都這樣過。
「吱呀」一聲響,舊式木門從裡面開啟。
男人眉眼倦怠,面龐上帶著水汽,掀開眼瞥她一眼,低聲道:「真是一天都不肯休息,一早就要去練刀?嘶——」
一聲悶響,盛霈忽然被山嵐抵在木門上。
他垂眼,去看她烏黑晶亮的眸,一手下滑攬住她的腰,懶懶地笑了一下:「幹什麼,投懷送抱?」
山嵐仰著一張芙蓉面,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半晌,她溫聲問:「要不要接吻?」
灰濛濛的夜裡,點點的暖光從門內灑出。
木門前朦朧人影交疊,山嵐踮著腳,一手握著刀,一手捧著男人的臉,閉眼親得認真,卻時不時聽得他的唇齒間洩出點兒輕笑來。
山嵐不滿地睜開眼,盯著他:「笑什麼?」
盛霈眉梢帶笑,握住她的腰一把把人抱起來,順手帶上門,調侃似地笑:「學了那麼久,只學會咬人?」
山嵐:「」
她小聲道:「你才是小狗。」
兩人再出來是十分鐘後。
山嵐微低下頭,用手背貼了貼自己酡紅的臉頰,還有點發燙,盛霈落後她一步,神情輕鬆,還欲蓋彌彰般地往臉上戴了副墨鏡。
「盛霈,天還沒亮。」
山嵐回頭看他,欲言又止。
盛霈瞧了眼她的小表情,問:「怎麼著,還不許戴墨鏡了?山老師,保鏢都是戴墨鏡的,知道嗎?」
山嵐頓了頓,說:「你本來就不白,再把眼睛擋了,天一黑我就找不到你了。」
盛霈:「?」
他輕嘶一聲,又想往她腦袋上敲,礙於在山家的地界上,他忍了,那一百多個彪形大漢,他可打不過。
此時山家還很安靜,沿路點著燈火。
偶爾遇見早起掃落葉的鐵匠,見了山嵐都喊一聲小師妹,再沖盛霈點點頭,盛霈以為只是與他們擦肩而過,哪知道山嵐會停下來,輕聲問他最近的刀做得如何,是否遇見什麼困難,她再細細解釋,提出幾種方案。
這麼一圈下來,走出山家天光已亮。
盛霈看了眼時間,這就五點半了。
難怪她每天那麼早起來,不光要去練刀,還要挨個檢查作業,檢查完了還要批改,留下一句我下午來看,多嚇人。
「招兒,你們這兒掃地怎麼辦排?」
盛霈問。
山嵐應:「按輩分輪換。除了我以外,大家都同住在一個院子裡,只有我是一個人,小時候我會偷偷跑去和師姐睡,週末偶爾會去爸爸媽媽那裡住。」
盛霈還挺詫異,他幾乎沒聽山嵐提過她父母。
今天聽了這麼一嘴,他們關係似乎還不錯。
山嵐輕飄飄地看他一眼,說:「他們經常來看我,我們和普通的家庭有點不一樣,但差得也不多。比如他們不喜歡我的未婚夫。」
盛霈提醒她:「前未婚夫。」
山嵐慢悠悠轉過視線,走入山道。
她背對著盛霈,彎唇笑了一下:「對,前未婚夫。爺爺已經在商量登報解除婚約的事了,很快就能辦完。」
盛霈輕哼一聲:「你爺爺眼光不行。」
山嵐欣然同意:「你說得對。」
盛霈忍不住揚起唇,道:「就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