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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樓口齊刷刷地站滿了人。
乍一看居然有五六十個,除了前面的女人,幾乎各個都是身材壯碩的大漢,正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眼神冷凝,幾乎要將他吃了。
盛霈一頓,忽然明白了山嵐眼底藏著的那點意思。
她出門回來原來都是這個迎接規格。
「乖……招兒!」
山桁嚥下他私底下的稱呼,難掩激動地喊了一聲。
山嵐慢吞吞地走到山桁跟前,握住他布滿皺紋的手,輕聲道:「爺爺,我回來了。」
山桁緊抿著唇,點點頭。
他的孩子回來了。
「師妹!」「師妹。」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山嵐看向一旁的山崇和山歲,彎唇對他們笑了一下:「師兄,師姐。我沒事,我們回雲山去吧。」
山桁道:「好,我們回家去。咦,招兒,這是……?」
山桁的視線掃向盛霈,上下打量了一眼,心說難道這就是救招兒的那個年輕人,瞧著還挺英俊的。
山嵐看向身後的盛霈,他一直安安靜靜的,沒打擾他們說話,這會兒見山桁問,也不應聲,只等她介紹。
山嵐思及他的身份和姓氏,想了想,道:「他是我的保鏢。」
盛霈:「?」
情人變保鏢?
山桁恍然:「怎麼稱呼?」
山嵐眼看盛霈要張嘴,搶先一步道:「他姓汪,你們叫他小汪就行。」
盛霈「?」
第34章 雲山 「幹什麼,投懷送抱?」……
雲山屹立洛京上百年, 盛霈還是頭一次來。
車駛過雲山腳下,一路往上,鬱鬱蔥蔥的樹群在風中簌簌作響, 隱隱可見半山腰的燈火輝煌。
作為山嵐的保鏢,盛霈有幸和他們坐同車。
他坐在副駕駛, 眉眼懶散, 手肘半搭著窗沿, 吹著夜風, 饒有興致地看著山間夜色,感覺還挺新奇。
後座,山桁正在問山嵐這段時間是怎麼過的。
「招兒,救你的是什麼人, 聽聲音挺年輕。」
在電話裡山嵐沒說太多細節,聽山桁問起, 看了一眼前座, 應:「是一個船長,平時住在島上,打漁為生。」
山桁一聽,直覺不對:「你在島上住哪兒?」
「住在他家裡。」山嵐如實說,「他把自己的房間給我睡了,平時生活也由他照顧, 他對我很好。」
男人無端地對一個素昧平生的女人好。
能有為什麼?
山桁瞧了一眼山嵐,他家這個姑娘自小心裡只有刀,除了刀什麼也不想, 未婚夫逃婚了也不見她難過、生氣,轉頭就去看新刀去了,這次打電話回來居然主動提起和盛家解除婚約的事, 這裡頭一定發生了什麼。
車裡還有外人,山桁沒多問,只問了幾句海上生活,便提起祭祖大典的事來。
「招兒,距離祭祖大典還有三天。」山桁神情微凝,語氣沉重,「那日推你下崖的人,或許會再次對你出手。」
提起這件事,山嵐和山桁同時沉默了。
因為他們都清楚,兇手就在山家,極有可能是她的師兄和師姐,他們都變成了無法信任的人。
山桁沉默片刻,忽然喊:「小汪。」
車內一片寂靜,無人應答。
山桁納悶,又喊了一聲:「小汪?」
盛霈:「」
他暫時沒習慣自己的新名字,沒反應過來。
盛霈輕咳一聲:「在,您有事儘管吩咐。」
山桁道:「這三天,你要寸步不離地跟著山嵐。她的院子裡有空房,你住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