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糯，反而冷硬得像是換了個人。

少年靠著樹，眯著眼端詳了女孩良久，只覺得她眼前遮著的那塊黑布極其礙眼。於是明知女孩不想用那雙異於常人的眼睛，卻還是涼涼地啟唇，&ldo;你難道眼盲麼？&rdo;

女孩咬牙，抬手便是一掌，少年順勢捉住她的手腕，&ldo;別動。&rdo;

女孩仍掙扎著，不小心牽動了少年臂上的傷勢，少年攏起眉頭，口吻有些生硬，&ldo;不要鬧了。&rdo;

&ldo;……&rdo;女孩驀地頓住，卻透過少年的聲音堅定了自己所想，&ldo;你受傷了。&rdo;

少年沒有回答，轉而低頭從衣擺撕下一塊布條，有些艱難地給自己左臂包紮起來。

那悉悉索索的聲響傳到女孩耳裡，讓她糾結了許久，最終咬著牙關，抬手解下眼前的黑布，一手奪過少年手裡的布條替他包紮。

與此同時，她近乎懇求地啟唇，&ldo;不要看我的眼睛。&rdo;

- -

&ldo;少爺。&rdo;

謝逐負手站在船頭，被身後的喚聲從回憶中拉扯了出來。

他回過身，只見是寧翊走了過來。寧翊走到他身側，也好奇地低頭，望了望那隻能映出船影的水面，卻除了水波什麼也瞧不見，&ldo;少爺在瞧什麼？&rdo;

&ldo;夢。&rdo;謝逐低垂了眼。

寧翊沒聽清，又問了一遍，&ldo;什麼？&rdo;

謝逐沒再繼續說下去，轉而側頭看他，&ldo;此處無人，世子還是莫要這麼喚我了。&rdo;

寧翊大方地擺了擺手，&ldo;無妨無妨。&rdo;

他往身後看了看，湊到謝逐跟前問，&ldo;方才陛下到底怎麼了？我從未見過她如此失態……&rdo;

謝逐避而不答，&ldo;世子可曾見過陛下的異瞳？&rdo;

聽見異瞳二字，寧翊驀地瞪大了眼，趕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ldo;噓噓噓‐‐可別在陛下跟前提異瞳兩個字！&rdo;

謝逐又問了一遍，&ldo;世子見過？&rdo;

&ldo;沒有！怎麼可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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