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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亦是如此。

不過反常的是，他身後的裴喻和褚廷之面色也有些不豫。這兩人都是還未經散館甄別的庶吉士，在鸞臺一向以周青岸馬首是瞻。

倒是那位無官無職，被賀緲直接從學宮裡挖出來的景毓，是鎮國將軍景太安的麼孫，向來和周青岸等人不對付，此刻看著心情倒是不錯。

&ldo;都平身吧。&rdo;

賀緲擺了擺手，&ldo;方以唯呢？&rdo;

&ldo;陛下。&rdo;

身著練雀官袍的方以唯走角落裡走了出來。那顯然是身男子樣式的官袍，雖已選了最小尺寸的，但穿在她身上仍然有些不太合身。

賀緲想了想，&ldo;你是第一天來鸞臺，若有什麼不清楚的，就問……青岸吧。&rdo;

話音剛落，周青岸就沉不住氣站了出來，&ldo;微臣不敢。男女授受不親，方姑娘與臣等同處一殿共事已然不妥。若臣再與她有過多接觸，恐怕有損方姑娘閨譽。&rdo;

就知道會是這樣……

賀緲扯了扯嘴角，&ldo;都給朕記住了，在鸞臺只有方侍書，沒有方姑娘。以後鸞臺諸事，都需和方侍書商量著來。若你們敢欺負她，朕一定叫你們好看。&rdo;

&ldo;是！&rdo;

最先應聲的是景毓，他幸災樂禍地瞥了眼周青岸，諂媚地湊到賀緲身邊，&ldo;陛下您放心吧，景毓會照顧好方姑……方侍書，絕不讓人給她使絆子。&rdo;

賀緲一噎，忙不迭地從他手裡扯出自己的衣袖，&ldo;好，好了。朕還有別的事，先走了。&rdo;

= = =

一進東殿，賀緲就轉頭問身後的薛顯，&ldo;朕在含章殿的時候，西殿是不是鬧起來了？&rdo;

薛顯先是將晉帝傳來的書信遞上，隨即才回答，&ldo;也不算鬧，只是周大人他們暫時還不能接受方姑娘入鸞臺，所以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一些口角之爭罷了。&rdo;

賀緲皺眉，並不太相信，&ldo;你是說，方以唯和他們吵起來了？&rdo;

&ldo;……倒不是方姑娘，&rdo;薛顯的表情有些奇怪，&ldo;是景公子。方姑娘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景公子就擋在前面罵回去了。&rdo;

&ldo;景毓？&rdo;

賀緲如今一聽到這名字就腦殼疼，忍不住揉眉心，&ldo;也是，他向來看周青岸不順眼。&rdo;

說著，她轉頭瞥了憋笑的玉歌一眼，&ldo;想笑就笑，也不怕憋出毛病。&rdo;

玉歌這才嗤笑出聲，&ldo;陛下恕罪，奴婢只是……一想到陛下見著景公子繞道走就控制不住。&rdo;

&ldo;朕有什麼辦法，&rdo;賀緲支著臉嘆氣，&ldo;和他說了多少遍，他是侍讀不是面首，朕把他從學宮要過來是讓他做事的，怎麼就是講不聽呢？鎮國將軍府到底是怎麼養出他這麼個……怪胎的？？？&rdo;

&ldo;陛下消消氣。&rdo;

&ldo;朕不是氣，朕就怕他喪心病狂又做出什麼自薦枕蓆的事情。&rdo;

賀緲無奈地搖頭，低頭看了看手裡的信，微微坐直身，她一邊想著心事一邊展開書信……

信上是她從小就熟悉的字跡。

她還記得，當年剛回盛京即位的時候，大晉每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