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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霄訕訕地坐了回去。

只見女帝不知向身邊的宮娥吩咐了什麼，不過片刻，便有樂聲從花林深處飄來，隨即四面八方都傳來樂聲相合，一群身披彩色羅紗的舞女踏著鼓點緩緩入場。

女帝解釋，&ldo;這是朕盯著雲韶府新排的樂舞。&rdo;

此言一出，宴上諸人便又紛紛開始恭維，直將這支舞誇得天上有地上無。

這支親自編排的樂舞結束，女帝便起身離席了。

臺下眾人不明所以，也忙不迭地要跟著起身，卻聽得緋衣內侍開口道，&ldo;陛下今日還有政務，就不與諸位共賞春色了。&rdo;

說罷，還不忘示意臺下重新奏樂。直到第二支舞樂開場，他才躬身退下，追著已經走遠的女帝去了。

&ldo;小姐？你去哪兒？&rdo;

見方以唯不僅沒有坐下，反倒趁著周圍不注意朝自己身後退，茯苓詫異地問。

方以唯比了個噤聲的手勢，&ldo;你在此處等我，我去去就來。&rdo;

生怕晚一步就放走了人，她幾乎在來時的行廊上小跑了起來。然而剛低頭提著裙擺跑上廊梯，卻是和人撞了個滿懷。

&ldo;哎呦……&rdo;

一宮娥揉著腦袋退後了幾步，抬頭見是方以唯卻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ldo;方小姐可是要見陛下？隨奴婢來吧。&rdo;

方以唯才發現這位正是方才跟在女帝身側的宮娥，心頭一鬆，&ldo;有勞了。&rdo;

無論永初帝是不是明主，她都只能這麼做，這是唯一也是最後的機會。

= = =

鸞臺偏殿。

女帝已換了一身薄衫，隨意地半靠著貴妃榻，視線越過珠簾，落在外面跪伏在地的方以唯身上。

&ldo;你想入仕？&rdo;

方以唯直起身，一個&ldo;是&rdo;字回得擲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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