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656-4-21 沃杜布 埃文與喬治(第1/2 頁)
(2.5.1)656-4-21 沃杜布埃文與喬治 白天的光即將結束,教堂一片寂靜,無人敲鐘,塔瓦勒斯警官知道為什麼,雖然說僅僅是一個不明確的猜測。隨著時間過去,喬治終於坐立不住,越來越暗的光線讓他明白了,或許沒有必要把心思放這裡,希望得到一點訊息,誰也不知道為什麼沙利文大師的方法沒有效用,他更擔心埃文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比如再也醒不過來了。如果牧師還在的話,一定能解決問題。 凝滯的空氣帶來的緘默使之更加沉重。喬治走過去,開啟了窗,已經是傍晚,夕陽的光有些冰涼,不遠處傳來集市收攤的叫喊聲,沃杜布還是和往常一樣,誰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即將發生什麼,那剩下的最後一點點無知幾乎成為了活下去的根本。 回顧手裡不多的訊息,喬治癒發覺得安東尼奧的警告有道理,學者給我的那封信應該不是在威脅我,他很可能知道拉布林丹·帕基尼與我的關係,還有埃弗頓一家的失蹤,死者島上會不會有線索呢?不過,他更想暗示的是讀懂了那文字就會有危險,失蹤案都是剛剛的兩天裡的事情,都和古代文有關,或許,下一個就是我或者安東尼奧,安德魯他們也看過譯文,還有其他人看過譯文嗎? 可是,已經晚了!安東尼奧應該警告牧師的!他為什麼不(警告)呢?!難道克萊門特牧師已經知道這一切了嗎?喬治一想到這個,便驚恐得心都涼了。不,怎麼可能呢,克萊門特不會眼看埃文走到生命垂危的地步!喬治的經歷帶給了他無法消除的傷害,那就是畏懼,畏懼一切招來不幸的事物,而在目前的情況下,他的職責,正如他之前的職責一樣,要求他的正義和勇敢。 拉布林丹也好,克萊門特也好,死人無法成為助力。警官一時間心煩意亂,這個可憐的人甚至都不曉得是死亡還是陰謀論更使他害怕,所以當兩者一擁而上時,他的腦子被攪亂了。他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十字,但那個終究不再是希望所在之處,因為他曾向主哭告,也明白,我們在你面前都帶有罪孽,因此,沒有一個能在你面前站得住。 夕陽沉了下去,沃杜布的街巷只有無處可歸的海風。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來打斷喬治的念想,他向下看著街道,在越來越多的屋子裡亮起了光之後,喬治忽然聽見了身後房間內的一個聲音,“我昏過去多久了?” “聖光保佑,埃文,你醒過來了!現在是21號晚上。”喬治看見埃文,這個孩子像夜半時分夢醒之人一般,倚著床。警官又追問:“這兒發生了什麼事?牧師他們去哪裡了?” 埃文起身,沉默寡言地在昏暗裡摸索,直到點燃蠟燭。火苗滋滋地燒著油脂,應該是羊油,燃燒時有難聞的氣味。一支蠟燭的光微弱地跳動,卻是世界上所有的黑暗都無法熄滅的。然後,藉著光四下搜尋,埃文似乎在找什麼東西,卻又毫無結果,他抬頭向警官看看,兩眼嚴肅地緊盯喬治,又說:“跟著我。” “你還好嗎?” 那話裡有關心的成分,不僅出於兩人的關係,也出於對現狀的不安和焦慮,喬治與埃文沒有血緣關係,他在這個男孩的身上總能看見過去的影子:對這個世界的期待,還沒學會把不悅和不耐按壓回去,還沒努力地順從私慾和現實。然而現今,也許是燭光不夠明亮,人們瞧不見了單純、天真,好像有什麼厚重的帷幕把一切遮蔽起來,這種變化讓喬治有些在意。 他們穿過冷冰冰的迴廊,來到空蕩蕩的中殿,停了下來,偌大的大建築物裡沒有人走動時,有一股埋葬過去和未來的死寂瀰漫。喬治正想跟埃文說話,想知道這些事情怎麼解釋,但還未開口,就聽埃文問道:“是誰發現了我?” “是衛兵們。”喬治又補充說:“執政官找來了沙利文大師,用儀式喚醒了你。” “他們沒有發現其他東西。”埃文點亮了幾個標識燭,一邊說,根本沒有在意。 “沒有。”喬治忍不住問,“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男孩用冷靜和簡單的語調講述昨夜的故事,神色自若地裁剪掉一部分相當關鍵的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