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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因為他是在說謊，不是嗎?所以他才不怕!&rdo;何雅冷笑著。

&ldo;是的!金大衛在夢裡一直在說：&l;你們不存在，我是瞎編的!&r;&rdo;邵子峰說。

果然不出所料，大家似是又做了同樣的夢。

&ldo;我看不見夢中那對兒母女的臉，就是因為金大衛的夢是不真實的?&rdo;心悅試探性地問大家。

&ldo;對!是沒有臉的，就像是……沒有臉的蠟人一樣!&rdo;何雅補充說。

&ldo;可是，在藍寶的夢裡，那個叫昆札的男孩，面容卻特別清晰，連神情都看得到……現在我都能記得。&rdo;沈步崢說。

四個人在這一刻，似乎短暫地忘記了之前的彼此懷疑。

&ldo;怎麼做到的呢?我們現在到底是在做夢，還是醒著……是個夢吧，對不對?&rdo;何雅的指甲深深地嵌進了自己的胳膊，似乎馬上就要抓出血來。&ldo;要不心悅你打我一下!&rdo;心悅沒有動。何雅自己卻停了下來，胳膊上留下了一行紅紫色的血印。&ldo;我醒著呢……講故事了、做夢了，就得死了……不管故事是真是假……我的故事可是真的……&rdo;何雅語無倫次了。

&ldo;又死了一個人，你們還相信這是主辦方一個善意的遊戲嗎?&rdo;邵子峰認真地問。

&ldo;主辦方?誰都可以是主辦方。可是如果想殺人，為什麼是我們幾個?我們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嗎?需要用生命來償還的事情?更何況，我們之前認識嗎?&rdo;何雅好像理智了很多，一下子丟擲這麼多問題。

大家都搖了搖頭。即使再努力搜尋記憶，心悅也找不出另外五張臉在記憶中的準確位置，只是相識了這麼多天，現實已與記憶有些混淆，也許像許多恐怖片裡描述的一樣：我們曾經乘過同一架飛機?曾經坐在彼此看不見的角落裡觀看過同一部電影?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和空間裡擦肩而過?可即使這曾經發生，為什麼需要取走我們的生命?那麼，唯一最可信的共同點，便還是他們之間類似的經歷‐‐心頭有一個願意用自己的命來替換的逝者。只可能是這樣了。

和心悅一樣，大家都陷入了沉思。&ldo;你們餓嗎?&rdo;邵子峰的問話將大家拉入現實，大家都搖了搖頭。&ldo;還是吃點兒吧，活著就需要能量。&rdo;沈步崢說。

大家靜靜地取來自己的揹包。食物已經不是太多，留出一頓早餐的量，就只剩下一些牛肉乾和巧克力。心悅將牛肉乾和巧克力集中碼成一小堆，鋁製的飯盒裡變得空空蕩蕩。

噹啷一聲，一個亮晶晶的球體從何雅的揹包裡滾落出來，掉到了飯盒蓋裡。

那個東西，心悅一眼就認出來‐‐

邵子峰一把抓住何雅的手腕，眼中冒出前所未有的兇狠。

&ldo;金大衛的佛頭怎麼會在你這兒?&rdo;沈步崢大聲地喊道。

那個亮晶的東西，正是他們苦尋良久的、金大衛的佛頭。

☆、第二十章 誰有嫌疑

&ldo;這個佛頭怎麼會在我這兒?&rdo;這是何雅的第一反應，好像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佛頭。

所有人都盯著何雅看。他們再也無法相信任何人了。眼前這個女人，從早上開始就一直拼命地表現出恐懼、絕望、失常的女人，如今，卻最先露出了破綻。可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