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來日方長(第1/1 頁)
無恥的男人。
在他的唇再次落下之前,她使力推開了他,跑了。
和上次一樣,連車都不顧,她攔了輛計程車,落荒而逃。
祁放追出來時,看到的便是車一溜煙隱沒在了車流裡。
眼看著又一輛計程車靠過來,他緊了緊拳,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這是一種從沒在面對別人時的衝動。那時他的腦海裡有一股意識在告訴他,追上去……
宋簡之所在的小區,他第一次去的時候就記住了。
幾乎是前後腳,祁放身處宋簡之別墅外的時候,本一片漆黑的別墅瞬間燈光通明。
只是這一次,二樓右側的那間臥室窗簾被人早早地拉上,那抹隱在簾後的暗色身影久久沒動。
祁放側著頭去看,眼神悠遠不明,彷彿想穿透那一簾阻隔,絲毫不懼和女人的正面接觸。
夜風打在身上冷的刺骨,身穿單衣的他毫無察覺。
她在想什麼呢?
看樣子,她先是在抱胸沉思,後來她的手裡多了一根菸……
他捻了下手指。
好在她沒有點燃那支菸。
就這樣,一個站在溫暖如春的室內,一個迎著冷風刺骨在室外,“對峙”了差不多要一個小時,她動了。
室內的她慢悠悠地拿著衣服,進了浴室。
室外的他見狀,才終於活動了下幾盡僵掉的筋骨,從褲兜裡掏出手機。
電話撥通的時候那頭的男人明顯有些不滿,不是被吵醒的不滿,“哥們兒,你最好跟我說點有用的事兒。”
祁放也不管他的情緒,開門見山,“我要知道大學時的宋簡之。”
他自認是個對感情遊刃有餘的高手。在他決定要追上去的那一刻就知道這個女人還不能從他的生活裡消失。
而在意識到自己並不想失去的時候,他就該明白,短暫時間內他割捨不下這份趣味。
而不想失去她的唯一做法,就是跟她接近他的目的一樣,瞭解她。
……
掛電話的時候已經將近凌晨。
面前那棟別墅一小時前就在祁放眼皮子底下重回漆黑。
祁放鎖了手機屏,視線再一次落到二樓右側的那塊落地窗上。
良久,明黃的路燈比他心裡的那個人人更早見證到他嘴角那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宋簡之,我們來日方長。
……
來日方長的第二天,宋簡之和祁放再一次戲劇化地“被迫”聚在一個餐桌上。
更讓宋簡之抬不起頭的是,祁放就坐在她的對面。
她怎麼也想不到兩人還能坐一塊去。
而且前後間隔還不到二十四個小時。
然而昨天晚上的她甚至都做好了以後再也不接觸的準備……
且不說她接近他的初衷,就光她對他的想法越來越偏離她預想範圍這一點,她無法想象這樣放任自己的後果。
在那樣一片沒有絲毫起伏的世界裡,那一時的波浪無疑是有罪的。
所以,她寧願放棄這篇素材。
而促使他們齊聚一起的“罪魁禍首”——徐明傑和單晚婉,就坐在兩人的旁邊,還旁若無人地打情罵俏。
經過徐明傑的“不懈”努力,終於在這一場海城之遊的兩週後找到了自己的老婆,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自家老婆哄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