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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抵不過運輸時間太長,臭了倒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楊安記得剛才晏辭還說這是他訂的“香料”,這麼臭的東西,跟“香”字有半點沾邊的地方?
晏辭用袖子擦了擦鼻尖,只聽大漢在一旁不滿地嘟囔道:“今早剛到,這冰剛化了不到一個時辰,味兒就出來了。”
晏辭駕著車將那幾筐搬進院子,顧笙聽到聲音出來圍觀,他一邊看著那筐一邊好奇:“夫君,這裡面是什麼啊?”
晏辭伸手掀開筐上的蓋子,將裡面蒙在筐口的已經溼淋淋的布也掀開。
裡面竟然是數十個巴掌大的青黃色的海螺,一個擠著一個,只不過隨著筐開啟,一股濃重的腥臭立馬躍到半空中。
顧笙忍不住“呀”了一聲,以為晏辭想吃螺子了。只不過聞著這味道,這螺子肯定不能吃了
晏辭摸著下巴打量著那些海螺,看這個頭還是南海流螺,他蹲下身,從裡面挑一個拿出來,仔細打量著。
它的口蓋——也就是螺厴(yan),還緊緊貼在螺肉上,完好無損。
不過因為路上死了幾個,又因為天氣炎熱,此時整個筐裡都瀰漫著腥臭。顧笙悄悄往後退了半步,甚至還皺了皺小鼻子:“夫君是想吃海物了嗎?”
“這是一種香料。”晏辭用指尖扣了扣海螺上的薄薄一層口蓋,以此證明自己不是吃貨。
顧笙一臉迷茫,海螺還能制香?
晏辭的鼻子比他敏感,其實此時早已經頭暈目眩,然而還是當寶貝一樣將那一筐海螺一個個拿出來放在盆裡。
這巴掌大的流螺,身上只有很小的一處可以被當成香料使用,此時這個離海很遠的邊陲小鎮根本不可能賣這種香料,就算有賣,也沒有人會用。
晏辭將一片螺厴從上面撕下來,海螺的身上只有這一片小小的,倒三角形狀的口蓋。
海螺並不是香料,然而它的口蓋卻是,並且在香道中還有個專門的名字稱呼它,叫作“甲香”。
而他那道尚未完成的衙香,最後加入的一道香料就是它。
晏辭拿了個大鍋,倒上黃酒,馬不停蹄的把那一堆螺厴煮了,頓時腥臭味道伴隨著高溫蔓延了整個院子。
那是一種非常獨特的臭味,尤其在高溫煮至下,更是無法言喻的臭。
他們院子外面更有路過的村民一臉狐疑,在門口探頭探腦,聞見味道都不敢進來,臉上的表情分明在說:
誰家在煮屎?
晏辭用布抱住鼻子,硬是將那鍋東西反覆煮了四五遍,一遍遍過水焯沫,又是倒酒又是加蜜,腥臭味才算淡了不少。
甲香這味香比較獨特,一般與其他香料一同混合使用,只因為這香料單獨焚燒味道不怎麼樣,不僅不怎麼樣,可能還有點臭。
但是如果和其他香料放在一起製成合香焚燒,產出的味道會格外的芳香。
只因為這道香可以使其他香料的味道變得醇厚,而且還能使香味聚而不散,有許多傳世名香都會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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