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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喚出聲。
晏辭望著這條街的盡頭良久,才側過頭看向顧笙。
“沒事。”他的臉在黑暗裡看不清表情,聲音在夜色裡也顯得有些沙啞,“嚇到你了?”
顧笙從他的聲音裡聽不出情緒,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晏辭此時絕不是表面上這般平靜。
這幾個月來,顧笙已經習慣了晏辭永遠一副笑著的模樣。
不管發生什麼,他在他面前永遠是溫和的笑容。
但是他此時清楚地知道,夫君生氣了。
這讓他感到很緊張,於是將小手放入他的掌心,想讓他握住自己的手。
“夫君”他細聲細氣地問,用手指緊緊握著他的手。
“你,你怎麼了?”他忐忑地抬頭看著他。
過了一會兒,他握著的人一點點收緊五指,把他的手握在掌心。
溫暖從手一直傳到胳膊,顧笙的心跳這才一點點恢復平靜。
晏辭感受到了掌心傳來的溫度,一隻像小貓一樣的爪子軟軟的伸進自己的掌心,他感覺到癢意低下頭。夜色裡顧笙抬起來一張小巧的臉看著自己,月色裡他的眼睛好像一對黑曜石,閃著動人的光。
“我沒事啊。”
他也跟著笑了起來,輕輕拉著他的手晃了晃,臉上剛才的表情彷彿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檀鎮最北有一條又長又窄的街。
這條街與旁邊那條更加幽暗的小巷子只隔了一排胡亂插在地上的柵欄。
這裡聚集著各種貧困的沒有收入,或是老弱病殘的鎮民,和旁邊一到夜晚就傳出的纏綿笑聲的小巷子一起成了鎮上最為混亂的地方。
卯時三刻,隔壁終日不合的夫婦的叫罵聲透過薄薄的一面磚牆準時傳了過來,與此同時他們第三個嬰兒高昂的啼哭聲也隨著不遠處的雞叫劃破清晨的寧靜。
楊安一骨碌從地上的草蓆爬了起來。
頭頂一隻蜘蛛從裂了的樑上掉到他頭上。
他咕噥著,將蜘蛛拾起來扔出去,穿上他那套還算乾淨的衣服。
臨出門前,他腳步頓了一下,又返回去,從床下的角落裡拿出一個破舊的陶罐,開啟將裡面還沒鋪滿底的銅板一個個數了一遍,才心滿意足地將陶罐推回去。
如今不同老孃死後那幾年,他身無分文四處幹零活,一天一頓飯的生活。
他一直覺得自己命還不錯,幸運地在鎮上找了一個差事,攢了點小錢租下這間屋子,雖然周圍永遠充斥著難聞的味道,但總算是有了落腳點。
他出了門,靈活地躲過掛著小兒的尿布晾衣繩,邁過地上的雞屎和羽毛,還有剛殺了的雞流的一地血,快步朝這條又亂又擠的街盡頭走去。
走到主街上他和賣饅頭的攤販討價還價半天,對方可算同意二文錢的饅頭賣他一文錢。
他蹲在街邊一邊啃著饅頭一邊喝著免費的米湯,一邊幹著他每天早上最愛乾的事——聽來往的人坐在早餐攤上討論八卦。
“斗香會馬上就”
“還有不到十天”
楊安掏了掏耳朵,最近每天早上的八卦都是圍繞這三個字的,他都要聽出繭子了,兩口把饅頭塞進嘴裡,拍了拍手上的殘渣正要起身,忽然聽到旁邊桌子的談話聲。
“聽說了嗎,晏公子”
楊安半站起的身子又蹲了下去。
一聽到這個姓,他就知道會有不得了的東西。
“晏家參加斗香會的那道香,終於放出來了。”
“能不知道嗎,昨晚陳記酒樓都沸起來了!”
“我外甥的表弟在酒樓裡打雜,聽說晏公子就在二樓雅間,當著其他家公子的麵點了那道香那味道一傳出來,嗬,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