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榲桲裡放的是沉香檀香。
他雖然不太熟知那叫榲桲的果子,但看著這相似的步驟,忽然靈機一動,好奇問道:
“…如果這香若是用尋常梨子盛,是不是也可以?”
“自然可以的。”
無論是梨子還是榲桲都可以作為這道香的主料之一。
只不過榲桲相較於梨子,香味更濃郁,水分也要少上許多,尤其在蒸煮的過程中能讓香粉與果肉更快融合,散發的香味也會更加濃郁一些。
兩個人走到院裡,剛剛出鍋的梨羹已經差不多可以入口了。
那梨肉經過高溫煮後,已經熟軟無比,本來雪白的梨肉如同澆了一層琥珀色的蜜,只需要用勺子輕輕用力,軟嫩的梨肉就會化開。
與紅褐色的棗,乳色的百合,在梨汁冰糖汁中融在一起,形成淡淡的茶色,盛在白瓷碗裡,不斷散發著甘甜的清香。
“呼還是好燙。”
顧笙小心地用勺子盛了一口湯汁,用唇抿了抿,就趕緊放下勺子,不過還是被燙了一口。
他吐了吐舌頭,用手在梨羹上面扇了扇。
晏辭拿著勺子輕輕攪拌著碗裡的羹,等到溫度差不多了才遞到顧笙的手裡。
雖說臨近夏末,可正午的日頭還是很毒,陽光透過頭頂枝葉交錯的空隙,在地面上灑下斑駁的影子,影影綽綽映在院子裡的兩個人身上。
晏辭站起身,走到門口,將院門敞開。
從他們這個角度,剛好能到遠處一望無際的田野,田野裡零零星星的顏色斑駁的小點,是在地裡分散勞作的農人。
通往村子的小路上還有幾個扛著魚竿,揹著揹簍,剛從湖邊釣魚回來的人,興奮地討論著今天誰釣的魚數量最多,個頭最大。
耳畔蟬鳴不斷,微風輕輕吹動他鬢前的碎髮,將空氣裡讓人煩悶的燥熱吹散幾分。
晏辭眯著眼看著遠方,晴空無雲,湛藍的長天與成片的稻田在遙遠的天際交接成一條微微發白的線。
顧笙依舊坐在竹凳上小口小口吃著羹,嘴角沾染了茶色的糖漬。
他身子寒涼,所以正對於晏辭來說有些毒的日頭對他來說剛好,甚至還舒服的眯了眯眼,不知不覺有些困了。
晏辭走到他面前,影子正好覆蓋在他身上,本來被曬得暖烘烘的顧笙被人擋了太陽,於是抬起頭。
晏辭俯下身,用指腹擦掉他唇邊的汁水。
“你困得都睜不開眼睛了。”他說。
而且眼睛都已經眯成一條縫,看著更像貓了。
於是顧笙用力晃了晃頭,這才將瞌睡蟲從腦子裡趕出去。
晏辭伸手收了他的碗,打了井水洗淨了,這才走進廚房。
他的餘光看向一旁的籠屜,源源不斷的蒸汽順著籠屜的縫隙卷出,與此同時一種從未出現在這個朝代的甘甜味道,第一次出現在這個破舊的庭院裡。
顧笙尋著味道來到廚房,正看到晏辭將籠屜掀開。
他吃驚地看著蒸汽散去後,篦子上那幾個果子,因為幾次蒸煮,水分完全濾幹,果皮緊縮,看起來更醜了,然後與此同時顧笙聞到了另一種味道。
晏辭盯著篦子上的果子,然後低頭仔細品了品那香味。
原本酸澀的榲桲蒸煮過後,讓人忘了其酸澀的味道,徒留果香濃郁,難以忘懷。
裡面的沉檀香粉在蒸煮過後,與梨香充分融合,在原本可以靜心凝神的香氣基礎上又新增了一絲清馥。
他將那幾個榲桲放到盤子裡,將已經蒸煮柔軟幾乎脫落的外皮剝去,最後將梨肉和香粉一起在石缽中研和,等到浸透了梨汁的沉檀徹底陰乾後,他才將那些粉狀裝進盒子裡。
這香的原理不過是將果香浸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