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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可以進化成為人,不會等到今天才進化。
譚夢之不耐煩:「那你說我究竟是誰?」
「你真確定你爸未婚妻死了?」顧嚴轉問唐勵堯,「是不是墜海後撈起來變成植物人或傻子,被你爸偷偷養起來,不告訴你們?」
「不可能。」唐勵堯擺手,「以我爸我媽的革命友誼,我爸沒必要瞞著。」
顧嚴再問:「那麼,你爸開車掉海里是不是有人從中作梗,然後那人將譚夢之帶走了?」
「我爸說是為了躲車,他的責任,他當時分心了,沒看前路。」唐勵堯尋思出問題來,「你懷疑譚夢之沒死?」
變成植物人或傻子,靈魂出竅了?
顧嚴沉吟:「我只是在想,『油』和「蹀躞邪性」屬於同一種範疇,那『油』可以操控傀儡,「蹀躞邪性」是不是也可以操控使僕,都可以建立共生體。」
譚夢之一愣:「你說我也是傀儡,那真正的蹀躞邪性在哪裡?在我靈魂裡?」
顧嚴微微搖頭:「根據我對它的瞭解,它只能寄生身體。」
他懷疑譚夢之還活著,邪性跑出來後寄生在她身體裡,鑽入大腦,才更方便它遠端操控譚夢之的靈魂。
「只是不知道它破例操控使僕的原因。它和我們家『油』不同,它一腔孤勇,是個喜歡單打獨鬥的亡命之徒。」
顧嚴猜,有三種可能。
一是它困在譚夢之身體裡了,出不去,所以操控她的靈魂出來覓食。
二是它損傷過重,又在害怕什麼,不敢輕易露面,派傀儡出來做事。
第三種最可怕,有人控制住了蹀躞邪性。
沒準當年邪性從蹀躞裡並非「跑出來」,而是被「放出來」。
他沉吟許久,突然想起來唐勵堯似的:「你可以走了,趕緊走啊。」
唐勵堯滿心疑惑哪裡敢走:「這事兒會殃及我們家?」
「那我不清楚。除非找到譚夢之的身體,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不過……」
顧嚴講的都是實情,並沒有嚇唬他的意思,「你面前這個怪物一直想殺唐律,但做不到。唐律將開過光的蹀躞給了你,自己身上的佛光越來越弱,而她的能力越來越強。」
「你怎麼能?我爸整天念著你……」唐勵堯意識到自己不能再說了,搞不好還會給她提供一個新思路。
她已被操控,打感情牌沒用。
「在我確認我究竟是什麼之前,我會儘量控制住自己不殺他,」她意味深長的看了唐勵堯一眼,「行了,你放心去了。」
去什麼去,唐勵堯現在滿腦袋的疑雲,開始疑神疑鬼。
他望著眼前這個女人,總覺得他爸已經涼了一半。
「我幫你查。」唐勵堯改了主意,「我現在不想死了,我要活下去。」
這就是他同意接受顧嚴的改造,成為傀儡的經歷。
簡家老宅裡,簡南柯也在說蹀躞邪性的事兒:「大伯,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
這是一棟中式庭院風格的大宅,簡成哲安穩坐在太師椅上,沉默許久才說:「這個顧嚴到底是什麼來頭?」
「總之不簡單,不容小覷。」簡南柯愁眉深鎖,「咱們得儘快下手,天賦鑰匙脫離那片蹀躞之後,力量越來越強,超乎我的預料。」
根據他們家祖先留下來的古籍,最初時,天賦鑰匙四處寄生,飄去哪兒是哪兒,惹出無數禍端。
隋唐時被一位「高人」擒獲,高人從自己的銅鎏金腰帶取下一塊兒,並將鑰匙封印進這一小塊兒蹀躞裡。
這片蹀躞具有靈性,以鎮壓鑰匙。
鑰匙挺長一段時間不曾現世,但隨時光流轉,蹀躞靈性逐漸衰弱,鑰匙慢慢侵染蹀躞,使得這片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