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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照片,說:“可以說,他跟周圍的人都沒有利害衝突。而他出事之初的一切都表明是場意外,我也曾這麼以為。但,不是,經過我的反覆偵察,這其實是一件惡性的蓄謀已久的謀殺案。
方曉飛的話在墓地的上空盤旋,四周一片沉寂,文室的墓前則碧草萋萋。
“這,得從頭說起。”
“從頭說”這三個字打動了龍琪,再也沒有比她更熟悉已經逝去的那段往事了。
──當年,她們一家四口住在南疆一個牧區,這個牧區全是回人,信奉伊斯蘭教。遊自力就出生在這裡,他比她小三歲。兩人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在碧草藍天的美麗風光中過著他們逍遙浪漫的青春歲月。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兩人之間的問題也就出來了。遊自力一家在牧民中頗有聲望,而龍珏一家則屬另類。當然,對於淳樸厚道的牧民來說,這根本不算什麼。
著名作家王蒙在那個年代也被下放到新疆,當地人對他很友好,照顧有加。後來有位記者去採訪王蒙的尋位哈薩克鄰居,老人說:“一個國家怎麼可以沒有國王詩人。”
在牧民的眼裡,學問是高貴的,有學問的人是值得尊敬的,至於政治,是政治家的事,與他們與關。
真正讓她和遊自力拉開距離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宗教!遊氏一族信奉伊斯蘭教,龍琪一家卻是堅定的基督徒。
方曉飛說:“伊斯蘭教徒禁食豬肉、騾子肉、驢肉、馬肉以及兇禽猛獸之肉,我曾在龍琪的車上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我想起我們曾在一起吃大肉……”
這是矛盾的初始吧?龍琪回想著。
新疆人,包括新疆的漢人,為了尊重少數民族的宗教都避諱管豬肉叫大肉,當年遊自力還是個莽撞少年,他、她、龍言,他們騎快馬,喝烈酒,吃大肉,玩得轟轟烈烈百無禁忌,自力卻因此觸犯教規,受到族長的嚴厲懲罰。這件事遊自力毫不在意,但龍琪感覺面上無光,也隱隱覺得她跟自力之間也許不會有什麼結果。
雖然,回族人在婚姻方面講究自由戀愛,但若要真的結成夫婦,還是要徵得父母同意的。而且,他們尊從教規,女性不可以與非伊斯蘭教男性、及信仰伊斯蘭教的其他民族通婚。但男性可以娶非伊斯蘭教及其他民族女性為妻,但必須皈依伊斯教,履行一定的入教儀式。也就是說,如果龍琪想嫁給遊自力,她必須由信上帝改信安拉。
這個很難。
不信教的人很難理解這一點。對於信仰宗教的人來,信仰如天。比如有天一覺醒來,發覺整個天空變成了紅色的,你會如何?
信仰,是一種深入靈魂深入骨髓的意識。很難改變的。
所以,龍琪的父親龍思煥是堅決不同意的。他曾引經據典說,當年蔣公中正欲娶宋美齡女士,為了討宋父查理之歡心,他都成了基督徒。以蔣的身份之尊尚且如此,何況一個遊自力?當然,遊自力他是喜歡的。
如果那時他不是流落他鄉,也不會那麼固執。文人就是樣的,處境愈差,地位愈卑,便愈是自尊心強。當然,還有一點是,他不想終老大西北,所以他不能把他的掌上明珠孤零零地遺落於此。
不光龍思煥不同意,龍言也不贊成,“姐,你不是想拋下上帝信安拉吧?那以後什麼你可得禁口了。”
小孩子家自然就光顧著嘴了。龍琪自己呢,也憋著一股勁兒,遊自力聽她的還是她聽遊自力的,這不光是一個愛情問題,還是一個尊嚴問題。
後來,又發生了一件非常轟動的事。
牧區來了一位阿爾泰勒的淘金人,一連串的命案掀起血雨腥風,一時間人心惶惶,不過,牧區的人大家都是落地生根,彼此間知根知底,惟一的外來者就是龍琪一家。別人不說,他們自己已心惶惶。恰在這時,有人指證龍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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