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第1/3 頁)

岐空臉色更紅：&ldo;謝謝大夫。&rdo;

抓好藥的小方冷笑一聲，又去找藥罐了。

岐空隨著小方進了廚房，小方動作嫻熟地將藥倒進藥罐，又加好水：&ldo;喏，看，下次記得加多少水了吧？&rdo;

岐空記下位置：&ldo;謝謝謝謝。&rdo;

小方將藥罐遞給岐空：&ldo;先泡上一盞茶的時間，再放爐子上用大火，熬開後轉為小火，再熬上一炷香的時間，記住，不能把藥熬幹了，熬完後，用一根筷子，像這樣，放在砂鍋沿上擋住藥渣，再用這個，藥淋子過濾。&rdo;

岐空忙不迭的記著。一盞茶是十五分鐘，一炷香是半個小時。她接過藥罐，放在桌子上。

小方注意到她的手腕，白淨非常，又加了句：&ldo;知道怎麼調爐子的大小火吧？&rdo;

岐空點頭：&ldo;把爐子封起來就好。&rdo;

小方恩了一聲：&ldo;那你就在這熬藥，我去幫師傅忙了。&rdo;

岐空忙繼續道謝。

小方冷哼一聲，離開了。

一盞茶的時間到了。岐空把泡好的藥材放到爐子上，眼也不眨的盯著藥罐。半個時辰後，藥熬好了。她依照之前小方的話，把藥汁過濾好，端著碗去了前堂。她喝了將近二十天的藥，第一次知道原來熬藥是一件這麼累的事。

此時醫館裡的人也多了起來，大夫和小方兩人都挺忙。岐空自己找到四時，把藥灌了進去。她摸了摸四時的額頭，沒有剛開始那麼嚴重了，只是孩子還在囈語，念著爺爺。岐空嘆了口氣，把他的被子又往上拉了拉。

&ldo;小方哥，我能幫點忙麼？&rdo;岐空走到小方身邊，周圍太過嘈雜，她也把音調調大了許多。小方看了她一眼，把手裡的藥包遞給她：&ldo;正好，有人要熬藥，你去吧，就照之前的方法熬好，端給那位夫人。&rdo;岐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坐著一位病懨懨、年約四十的婦人，臉上一塊青痕很是明顯。她不敢多看，匆匆點了個頭就抱著藥包跑向廚房。於是這一天，岐空就在熬藥中度過。

黃昏時，四時悠悠轉醒。岐空正從廚房盛了碗粥準備餵他。

四時盯著她看了一會，&ldo;哇&rdo;的一聲大哭起來。

岐空手忙腳亂的把粥放到一邊，走過去把他扶著半坐起來：&ldo;好了好了，別哭了，我以後會照顧你的。&rdo;

&ldo;我爺爺……我要爺爺……&rdo;小孩子的哭聲聽起來讓人心痛。

岐空揉了揉耳朵：&ldo;要不你先吃完飯再哭？現在餓成這樣子哭的跟個貓叫似得。&rdo;

四時哽咽著，也不說話，只是抽抽噎噎的哭泣，夾雜著幾句爺爺。

岐空捧過飯碗，握著勺子吹了一會：&ldo;來，乖，這是小方哥專門給你燉的百合粥，姐姐想喝都沒有呢，來，喝一口，張嘴，啊‐‐&rdo;

四時抽噎著張開嘴。

岐空安下心來：&ldo;傷心也要有力氣才能傷心吶，對吧，來乖，再吃一口……&rdo;她一口一口耐心的餵著孩子。最後一碗稀飯見了底。岐空誇讚道：&ldo;不錯不錯，男子漢就應該吃多一點，吃完飯我們走走吧，要不容易積食。外面還挺熱鬧，我們吃去看看好麼？&rdo;

四時抽噎了一聲：&ldo;我想找爺爺。&rdo;

岐空摸摸他的腦袋：&ldo;這個我們出去再說好麼？&rdo;

四時沒說話，預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