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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那場戰爭，設陣之人，前一刻還在與你談笑風生，後一秒人已消失。陣破了，下一人補上。&rdo;

&ldo;所以，學習陣術的人只有一種死法‐‐陣亡沙場。&rdo;

岐空站在書架前，呆愣著抱著那本《百草鑑識》。心裡還迴蕩著浮白的話。他說：墨丹青並非愚昧腐朽之人。

&ldo;這本書你看完了？&rdo;

岐空一驚，抬頭看見墨丹青正站在她面前，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書頁上。她迅速把書放回書架，邊點頭邊回答：&ldo;看完了看完了，我看完了師兄。&rdo;她不知道這樣子看著多傻。

墨丹青揮手將書取下隨意翻開一頁：&ldo;鐵腳梨。&rdo;

&ldo;啊？啥？&rdo;岐空腦子更亂了。

&ldo;關於鐵腳梨的外觀、習性、用途。&rdo;墨丹青重複一遍。

鐵腳梨……她只知道新疆梨、普通梨，這個鐵腳梨是什麼……

墨丹青看她一幅迷茫不知所謂的模樣，狠狠將書合上，目光更嚴肅了三分：&ldo;看完此書竟然收穫甚少，那你看書有何助益？&rdo;

岐空腿一顫，差點跪下。大哥要抽查什麼的早點說啊，早知道借你的書還得全背下來我肯定不借了……

看她戰戰兢兢的模樣，墨丹青神色稍稍緩和了些：&ldo;那這本書你還記得什麼？&rdo;

岐空嚥了咽口水：&ldo;九天溪中的琉璃月形如滿月，觸之溫潤，食之甘爽；青牛湖中的紅菱色澤鮮紅，去殼食之，味清甜；落雲山的葛根，可煮湯，配野林的楮香味道甚佳。&rdo;

墨丹青臉色越來越黑。

岐空趕緊加上：&ldo;還有我們住的竹林！那裡的竹筍也很好吃，師兄你下次來竹林，我一定給你‐‐嘗嘗……&rdo;後面兩字在看見墨丹青由黑轉青的臉後音調瞬間變低。

墨丹青平復了一下心情：&ldo;既然吃的你都能記住，為什麼鐵腳梨毫無印象？&rdo;

&ldo;可能是我覺得不好吃，就沒記下來……&rdo;岐空喏喏道。

&ldo;很好。&rdo;墨丹青怒極反笑：&ldo;下個月的比試前記得來還書。&rdo;他將書遞給岐空，&ldo;去吧，你師兄在等你。&rdo;

岐空抱著書，欲哭無淚：&ldo;師兄……我能不能……&rdo;

墨丹青一個眼神看過去，她頓時住嘴，一溜煙跑出去。

浮白坐在一樓正品著茶，看見岐空跑下來，皺眉：&ldo;跑這麼快幹什麼？沒有一點沉穩勁。來來來，嘗嘗你丹青師兄這裡的茶，比我們那的好喝多了。&rdo;

&ldo;師兄，我們能不能現在回去啊。&rdo;岐空一幅苦瓜臉：&ldo;下個月比試前丹青師兄要考我這本書，我得現在回去背書了。&rdo;

浮白一口茶嗆住，咳嗽了兩聲，&ldo;借個書還這麼嚴格……難怪平時沒人來。&rdo;

兩人站在劍上。腳下是雲霞蒸蔚。

岐空小心拽了拽浮白的袖子：&ldo;師兄，你說丹青師兄不是愚昧腐朽之人，意思是不是，他發現我是妖仙草，心疼我，不願意讓我學陣術，不願意讓我上戰場當肉盾啊？&rdo;岐空一手捂著通紅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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