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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乾。
梁辛聲音不停,一邊躲避著飛劍的襲殺,一邊繼續說道:“千丘道太上護法,釀了一壺厚土瓊,當夜四護法慘死,酒丟了。喝了這個酒會在腳心處留下三道枯黃的印記,望空山的修士,腳下就有這些印記。”
“大道堂掌門閉關十年,參悟神通,結果死在結界之內,殺人的兇手是……”
梁辛嘴巴不停,這一路上他認真回憶,東籬先生那下半課仙禍,他只記住了一半多點,不過,就這不到三十宗案子,已經足夠用了!
太師叔沒有出手,二十名長老、掌劍也放慢了劍訣,梁辛說的每一樁案子,都曾經轟動一時,調查之下最終不了了之,成為了無頭公案。這些都是修真道上的秘辛,而他們都是修真道上的高手,越聽越覺得心驚肉跳,情不自禁的想要聽聽梁辛接下去,會再提到哪一樁,會再指出哪個兇手。
朝陽真人的神情也驚疑不定,開始時他還在猜測梁辛的用心,可後來,更多的心思是在去想著這些疑案。
就和清秋時,東籬宣葆炯在銅川府那堂公課一樣,初聞機密時,所有人都被這些天大的秘密引得失神,根本想不到,隨之而來的便是大禍臨頭!
所有能記住的案子,都說完了。
梁辛身邊,依舊飛劍呼嘯,只不過無論是聲勢和殺機都已經收斂了許多,梁辛長出了一口氣,抬頭望向朝陽笑道:“不久前,有人在銅川公佈了這些案子,結果才引來五大三粗出手,徹底屠滅了那座城池!”
朝陽真人先是一愣,隨即臉色驟變,饒是他已經百十多年裡不嘗喜怒滋味,此刻也呆在了當堂!
“知道這些案子的人,都會被五大三粗滅口。在場的東海乾,一共有二十多人,你們要是鐵板一塊,我就當白來一趟。”梁辛的嗓子漸漸嘶啞,聲音卻越發洪亮了:“可萬一,有人不和掌門人同心同德,那也只好殺了。”
“殺了一個,就會再殺第二個,第三個……東海乾諸位高人之間,猜忌大過和睦,疑慮大過友愛,那我就沒有白白辛苦。哈哈,掌門人交下來任務,長老們要仔細琢磨著其中的兇險和用心;長老們報上來的情況,掌門人也要多費些心思,看看其中有沒有什麼貓膩。”
梁辛越說,乾山精英們的臉色就越是難看,而梁辛的笑容就越放肆,乾脆伸手指向朝陽哈哈大笑了起來:“我剛才問你傷勢痊癒的如何,是怕你會被你的師兄弟們殺了滅口啊!”
說到這裡,梁辛突然收斂了狂笑,再也不去看朝陽,而是好像低聲呢喃著,聲音卻足以讓所有人聽清:“南陽老道死有餘辜,你卻抓住不放。我們躲不得,逃不掉,此刻不躲了不逃找上山來,你們卻又擔不起了。乾山道宗,完了。可笑的是,直到你們魂飛魄散之時,還不知道自己惹到的,究竟是哪路神仙。”
梁辛不是謝甲兒,欺了他他最多啐口口水罵上兩句,可傷了乾爹,便等若剜了他的心肝脾肺,他便要立地成魔了。
太上師叔終於暴跳如雷,怒吼著號令弟子們:“殺!殺!殺!”
而朝陽真人卻揮手大喝:“住手!不能殺!”
太師叔輩分雖高,可東海乾的弟子還是要聽掌門的號令,各自收斂法寶,每個人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
東海乾山,門宗之前,一眾高手臉色青黑,目光驚疑,唯獨梁辛哈哈大笑……
朝陽攔阻眾人,梁辛一點也不覺得意外,抬頭從周圍的敵人中找了找,竟然找到了個‘熟人’,上次在官道之戰中,把飛劍法寶耍的密不透風,最終逃跑掉的那個長老。
這個長老法號洗陽,修為五步中階,在東海乾這樣的大門宗裡也算是中流砥柱了。
修真道上,太平了幾百年,洗陽平時動手,最多也就是和師兄弟印證一下功法,一輩子也沒真正打殺過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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