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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在仔細驗過腰牌之後,笑著問:“在下高健,兄弟怎麼稱呼?”
“梁磨刀!”
“……好名字……”高健的笑容假的很,搓了搓手心之後,表情突然莊重了起來,低聲喝道:“梁磨刀,你好大的膽子!”
梁辛惦記著曲青石和柳亦,沒什麼好心情和胖子磨牙,翻起了白眼珠子,一點不客氣的瞪著對方。
白胖子的眼睛狹長,毫不示弱的回瞪梁辛,呵斥道:“這件案子大人交派給我,你在鎮撫司裡大喊大鬧,還亮出了身份,真要壞了事,到時候算誰的!”
遊騎都是與九龍司指揮使單線聯絡的,彼此之間從沒有過交集。胖子高健並沒有懷疑梁辛的身份,而是怕梁辛胡鬧壞了他的事情。
一聽到‘案子’兩個字,梁辛又翻臉了,青墨受了重傷在前,要是柳亦和曲青石也出了事,他就真要殺人了!
高健一見梁辛神情陡變,立刻飄身後退,皺眉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沉不住氣!還想跟我動手不成。”
梁辛伸手輕拍羊角脆的屁股,小猴子會意,趕忙伸手緊緊抱住她的腦袋,梁辛這才沉聲道:“曲青石到底被帶去了哪裡?”說話之間,身子微微前傾,七蠱星魂陡然流轉,全身蓄力一觸即發。
胖子高健卻愣了愣,罵道:“我要知道這些,還查個屁!”
梁辛的身子都快撲出去了,這才猛地領悟了高健的話,忙不迭止住勢子,愕然道:“你也不知道?”
高健滿臉狐疑,上下打量著梁辛,在猶豫了片刻之後,最後還是信任了他的命牌。
遊騎這個職位,並沒有固定的數量,所以自九龍司成立以來,一直是任命一名遊騎,便會鑄造一面命牌。遊騎退役命牌必須追回並銷燬,而不是直接傳給下一任,這中間沒有倒手的環節。
每一面命牌,何時派發、何時收回並銷燬,都記載的清清楚楚。可宋紅袍是梁一二真正的暗棋,根本就沒上卷宗。
除此之外,在遊騎命牌的鑄造,都是由大名鼎鼎的煉器公冶家來負責,鑄造時都會融入遊騎的精血、加持法術,平時這塊命牌水火不侵堅硬無比,可一旦遊騎身死,命牌便會崩裂,在無法使用,所以只要持有命牌的人,必然是遊騎無疑。
在梁辛的催問下,胖子高健緩緩的開口了:“這次抓走曲、柳兩位大人的,是司天監的人。”
梁辛啊了一聲,他就算再怎麼孤陋寡聞,也知道司天監的職責是責觀測天象、推測氣象、推演曆法,司天監就不能算是個衙門,根本沒權力抓人,更何況還是抓九龍司的人。
高健卻搖頭道:“你還不知道,半年前國師奉聖旨入主司天監,為大洪推衍氣運,只要克主妨聖的事情,司天監有專行獨斷之權。”
這次來抓人的,就是司天監中的人,而且還帶了皇帝御賜的龍符。
可這件事,一直到曲青石和柳亦被抓走,九龍司才得到訊息,至於具體的罪名、被抓到哪裡去,九龍司指揮使和所有人一樣,都懵然無知。
說到這裡,高健咧嘴一笑,細眯眯的眼睛裡卻寒光閃爍:“自從梁一二大人起,三百多年裡,咱們九龍司就一直護犢子,即便有青衣忤逆,也是咱們自己抓自己審自己殺!”
梁辛以前也聽曲青石這麼說過,當時他還詫異,要是這樣九龍司豈不是沒人能管的了了,朝廷怎麼可能允許這樣的一個這麼重要的衙門獨大,無人制裁。
當時曲青石笑道:“也不是那麼簡單,每一件案子都會有大理寺、都察院、刑部三司監審和複查,每一件都是鐵案,就是在形式上變了個花樣,不過這個花樣一變,咱們九龍司的面子可就大了!”
可這次九龍司從頭到尾都被矇在鼓裡,直到人被抓走了,鎮寧與苦雁的人字青衣亂成一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