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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可聽了個一清二楚。
也不知道是不是祖上積德,黑白無常一輩子渾渾噩噩,可所知之事,隨便拿出來一樣,都會引來朝廷、修真道的追殺和滅口!
說起東籬先生的“仙禍”石林又問梁辛:“東籬公佈出來的,修真道上的那幾十樁案子,你怎麼看?”
梁辛搖了搖頭,自從銅川被毀,他就開始疲於奔命,為了青墨和兩個義兄忙碌奔走,根本沒有想過這個事情,不過,因為這些案子、南陽和琅琊,他對修真的正邪兩道,早就沒了一點好印象。
“我對梁大人,絕無詆譭之意,這點你要明白才好!”石林先墊了句話,這才繼續道:“但是梁大人佈置宣荷炯。去引出這場仙禍,行事上有些偏執了,千百年前正邪惡戰,攪得中土民不聊生,如果現在修真道再亂起來”比著當年的慘禍恐怕也不遑多讓!大洪盛世,天下安昌,隨便問問那個。凡人百姓,也只求能這樣過下去,千萬不要亂啊。”
石林又嘆了口氣:“梁大人手段通天,也許他有什麼辦法,既能讓修士內鬥,又不會牽連凡間,可你我都沒有這個本事的。
說完之後,石林目光炯炯,望住梁辛:“所以,仙禍這個事情,你要給我交待一句,我才能放心。”
說實話,梁辛是第一次去用心想這個事情,對於修士無視凡人死活,他義憤填膺,可對於宣荷炯抬手誅殺修士,也心有慼慼。在琢磨了片刻之後,才緩緩開口:“修士從不想凡人死活,你怎麼看。”
石林實話實說:“修士的力量遠超凡人,又斷滅凡情,他們不是不把凡人當人,而是不把自己當成人了,這就好像,凡人殺牛宰羊,不用顧忌,踩過個螞蟻窩,看也不看,一個道理的。”
梁辛眯了下眼睛,雙眉緊鎖:“怎麼你也會這麼想?”
石林苦笑:“那我應該怎麼想?”
“交流。因為能交流,所以便不對勁了。”梁辛的臉色很不好看:“如果牛羊能操著你老家的口音,和你說說笑安,如果螞蟻見你踏足過來,驚慌失措的提醒你小心,你會怎麼樣?”
石林先是愕然,隨即深深的吸了口氣。也眯起了眼睛。
梁辛聲音低沉:“我沒什麼見識,只是覺得,修士參悟天道,和凡人讀書習武一樣,都算是份上進之心。為求長生斷滅凡情,不再把自己當人,也無可厚非。可錯在,你可以不把自己當人,但不能不把別人當人!修士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也是爹孃生養,第一口奶是娘給的,第一句話是爹教的,第一本書是先生指點的,即便不論這些,他們修道之後,不用吃飯了,不用睡覺了,可那些“仙家樓閣。是誰給建的?他們煉法寶用的銅精鐵髓是誰開採的?他們穿的衣服布料是誰仿織的?門宗裡的蠟燭、神像、蒲團甚至桌椅板凳,哪一樣不走出自凡人工匠之手?”
說著,梁辛停頓了一下,直到石林點頭,才繼續道:“修真。沒錯。可修真之後自以為高人一等,錯了。斷滅凡情,有情可原。可斷滅掉的不只是凡情,連實情都一起斷滅掉了,就死有餘辜了!”
石林一笑:“實情?有意思的說法,實情就是”修士仍在人間,自己卻不肯承認!”
梁幕點頭:“不錯,這就是實情。”
石林嘆了口氣,雙手背後挺起了胸膛,毫不掩飾臉上的森冷:“所以呢?你要追著梁大人的志願,無論如何也要毀掉修真道?寧可凡間生靈塗炭,天下大亂!”
不料梁辛卻搖了搖頭:“也不是,修士視凡人如草芥,視若無物,錯的離譜;可凡人把修士當做蟲亨,動輒殺之,也是不對的,說到底,能彼此交流,便沒有牛羊螻蟻,都是人!”
說完,梁辛笑了:“扯得太遠了,我要去見青墨,我要想辦法救汐,現在管不了別的,東籬先生的仙禍麼。你放心,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