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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惜今天效率不佳,寫了兩小時的曲子被他一鍵抹去,博欽開啟了音樂播放器,放了自己聽了無數遍的歌,他坐在沙發上,和落地窗倒影裡的自己對視。臉上沒什麼表情,一遍又一遍地聽播放器裡的自己在吶喊著「不要走進海里!」
博欽最後還是嘗到了他最不想面對的東西,那種一切星光褪去後的暗淡,說得矯情點,叫孤獨。
博欽討厭沒有睡意的每一個黑夜,因為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可能是兒時經歷,博欽缺愛缺安全感,他年少時總想要自己是獨一無二的,是特別的,他的出生是因為自己的兄長,他在博有照的陰影下生活了太久,以至於他無時無刻地都在證明博欽是博欽,不是任何人。
這是他做明星的原因,他喜歡這麼多人喊他的名字,喜歡那種肆無忌憚明目張膽的偏愛。就因為這個,那些毫無理由的謾罵、惡毒的語言、惡意幾乎凝成實質的偏見於他而言都可以輕飄飄的接受,畢竟世界上哪會有這麼好的事,得到什麼就一定要承受什麼。
如果得到愛意就要承受惡意,那博欽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才公平,接受起來才會讓博欽覺得坦坦蕩蕩。
第5章 有錢人破毛病真多
博欽第二天收到了王導發過來的劇本,他耳邊夾著電話,看著印表機緩緩吐出來的紙張,說:「專輯今年可能出不了,拍戲至少得在劇組待三個月,宣傳這一塊先放放吧。」
電話那頭陳姐說:「專輯今年真出不了?你不是都準備過半了嗎?」
博欽嘆了口氣,將劇本在桌上懟齊,拿訂書機訂上,說:「我全推了重來,主題不對,我還得想想。」
陳姐沒談這個事了,博欽對於音樂精益求精,寧願磨兩年出一首歌,也不願兩個月搞一張專輯糊弄粉絲圈錢。
這方面她犟不過博欽。
「對了,」博欽說:「我腰有些疼,如果李醫生有空,你勞煩他來一趟。」
陳姐聲音立馬高了:「嚴重嗎?怎麼又犯了?」
「不嚴重,還能忍受。」博欽不想聊這個話題,「還有叫託尼來一趟給我剪個頭髮,這個角色需要。」
「……託尼昨天訂了三亞的機票,早飛了。」
博欽嘖了聲:「跑得比我還快。」他說,「那看看李醫生吧,我在藍水灣。」
掛了電話後他給託尼發訊息,託尼回得倒快:「大明星不會在家休息也要做造型吧?」
「我想剪個頭髮,新劇角色需要,而且我發質太差了,剪了養養。」
託尼發了語音,語氣又嬌又嗲,就是和厚重的男性聲線有些不搭:「你可真煩人,人家休假也不放過。」
博欽:「你休假的錢也是我給的,你就找個靠譜的人來就行,剪個頭髮,不費事。」
託尼:「行吧,你發個地址,我叫我徒弟去。」
博欽開玩笑:「小託尼嗎?」
託尼是他原先在團時跟著的造型師,在業內很有名氣,逢人介紹時就說自己叫託尼。團隊解散單飛後博欽把他挖了過來。託尼對博欽的造型定位最合他意,算下來他是跟著博欽年月最久的一批人之一。
「屁,人叫馬克老師。」
馬克老師到藍水灣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了,他按照師父給的地址打車到這個高檔小區,從周邊設施來看應該是進幾年才開發出來的。按門鈴時他莫名有些緊張,深呼了口氣想等會兒見面第一句應該說什麼。
開門的卻不是博欽,是一個中年男人,他和男人打了個照面,有些愣怔,就聽見一個還算熟悉的聲音說:「是馬克嗎?」
馬克第一次為這個名字感到羞恥。
中年男人對他略微一頷首,轉頭對博欽交代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