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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兒,陸繼明出來了,站在門口,背後是客廳通明的燈。庭院裡沒有光,陸淵被他要求站在臺階下,仰著頭也看不清陸繼明的臉。陸繼明問他:「反省好了嗎?」
陸淵實話實說:「我不知道要反省什麼。」
陸繼明居高臨下的看了他一眼,吩咐阿姨:「關上門,他今晚不能進來。」
陸淵在外面站了一晚。說是一晚,可能也只有半晚,因為陸淵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地上寒氣更重,他自然是不出所料的生病了。
病好之後,白如安見他就再也沒喊過「哥哥」,同樣的,他也只喊陸繼明「叔叔」。他給陸淵道歉,說自己做錯了事,害他受罰生病——陸淵並不在意,同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有什麼可計較的呢?他只是更討厭陸繼明。
白如安一開始還不認識肖晝景,他就陸淵、陸淵的叫他,等後來,他就一直喊「淵兒」。陸淵和他不一樣,叫不出口「如安」,只連名帶姓的叫他。
白如安仍舊一副活力十足的樣子,和他講在學校有意思的事兒,忽然想到什麼,問他:「淵兒,你最近忙嗎?」
陸淵想了想,搖搖頭,「不忙。」
白如安看上去很興奮,湊近了螢幕,「那我請你吃飯吧!我介紹你認識我一個學長,他前段時間剛回國,人超級好!」
陸淵不想打擊他的積極性,應了他:「時間和地點定了你發資訊給我。」
白如安點點頭,「好嘞,那我先掛了,我打電話跟他定時間!淵兒晚安!」
陸淵回他:「晚安。」
第13章
白如安約的時間是三天後,離陸淵住的地方不遠,是一家中餐館。陸淵提前半小時出門,沒開車,沿著路慢慢走。
c城流動人口多,年關將近時往往一夜之間變成空城。偶有幾個行人,也是拉著兜帽,低著頭,步履匆匆的。陸淵一路上看著自己的影子在路燈下由長變短、由短變長。
秦肅徵這幾天一直沒有聯絡他,陸淵只在第一天發了訊息問他是否習慣,秦肅徵一直沒有回,陸淵想他可能不方便,就沒有再去訊息。秦肅徵在家時陸淵時時都能見到他在眼前晃,他這一走,陸淵才發現他們之間的聯絡方式少的可憐。陸淵對他的一點點瞭解都是來自於肖晝景和林蘇睿,更多的卻是沒有了,秦肅徵從沒有跟他聊過自己的事,陸淵也就無從說起,好像這是一種兩人應該保持的心照不宣的默契。
陸淵到的時候白如安還沒來。陸淵按照他給的訊息找到包廂,脫了外套和圍巾坐下。侍應生跟著他進來,訓練有素的添好茶水又退出去。包廂靠著庭院,庭院是園林的樣式,景觀樹修剪的精緻,錯落佈置著嶙峋的假山石。有外面引來的活水穿過院子注入池塘,c城是不結冰的,因此可以聽到淙淙的水聲,安靜極了。陸淵站在窗前看了一會兒,把窗推開一條縫。冰涼的冷空氣湧進來,陸淵不防吸了一口冷風,滴滴的嗆咳了幾聲。
恰逢白如安推門進來。白如安聽見陸淵咳嗽,兩三步搶上前來把陸淵面前的窗關好,低聲責備他:「外面那麼冷,你開窗幹嘛?」
陸淵側身讓了讓,騰出地方讓他動作。大約是剛才咳得太急,陸淵捂著嘴沖他搖了搖頭說不出話來。白如安看他咳得淚眼汪汪有些急,想拍拍他的背,又怕手重了他更難受;想幫他順順胸口,陸淵的手擋在身前,又不方便動作,只能手足無措的站在陸淵面前。陸淵閉著眼緩了會兒,睜眼就看到白如安眼巴巴的看著自己,急得額頭都見了汗。白如安站的近,把他卡在窗邊的角落裡。陸淵扯了扯他外套的胸口,聲音還有點啞:「裡面熱,去把外套脫了。」
白如安沒動,想摸摸他的額頭,手伸到一半又收回去,仍盯著他:「你感冒了?」
陸淵把他往後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