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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淵不知道他那些亂七八糟的的心思,冷笑了一聲,「秦總想聽什麼?」
秦肅徵不說話,從檔案堆裡翻了沈澤寧的資料出來遞給陸淵。
他想聽陸淵跟他告狀。
說沈澤寧是個小人,說張武得寸進尺,說不想見他們。
陸淵不應該接觸這些人,陸淵不需要去做這種事,只要陸淵講,他會一一解決掉。
秦肅徵從前是不知道自己對陸淵有如此強烈的保護欲的。
它陡然生出,潛滋暗長,悄悄的在秦肅徵心裡紮了根。它不高興陸淵沒節制的抽菸,不高興陸淵醉酒,不高興陸淵被秦小二咬傷,不高興陸淵生病……等秦肅徵發現時,它已經膨脹的快要炸開。
秦肅徵沒有一刻比此時更清醒。
他想給陸淵一個家。
陸淵不接。
秦肅徵沒有強求,只在陸淵旁邊坐下,一字一句的開始念:「沈澤寧,男,23歲,h市人……」
陸淵會生氣,他知道,但如果再來一次,他還是要查。
沈澤寧來路不明,陸淵又是個輕信的性格,兩人住在一起,秦肅徵能腦補出一系列引狼入室的後續,閉上眼就看到陸淵代入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社會新聞。失控的狀況讓他坐立難安,恨不得立刻把陸淵帶回家藏起來,防止他被不懷好意的人覬覦。
陸淵不肯說,他只能自己查。
於是他一回公寓就找人去查了沈澤寧。
沈澤寧沒什麼背景,助理效率很高,資料很快送到他手上。他看了個大概,打了兩通電話,找人給張武傳了話。等張武那邊遞個臺階,沈澤寧再去賠個禮認個錯,事情就算了了。
他熬到天亮,本來是要去和陸淵講這件事的。
見了面,他卻失了膽量。
他患得患失的不像自己,既怕陸淵反感他調查沈澤寧,又怕陸淵厭惡他自作主張,掙扎半天,只能問陸淵傷口還疼不疼。
陸淵沒答,他鬆了口氣。
他不想聽他敷衍自己說「不疼」,又不敢聽他說「疼」。
他不能感同身受,這個認知無端讓他暴躁。
然而比暴躁更令人絕望的是,陸淵平靜的祝他過的好。
好像分手已成定局,兩人不再有一絲一毫的可能。
秦肅徵不願意接受。
他過不好。
他怎麼可能過的好呢?他好容易認清了自己,知道自己想和誰共度一生,就被告知對方已經決定放棄。
這不公平。
就算是即將被定罪宣判的罪犯,也應該獲得一個自我辯解的機會。
可陸淵不想見他,他就沒有機會,無從辯解,像只無家可歸的流浪動物一樣頹喪的徘徊。
頭一晚他坐在庭院裡看陸淵的視窗。客廳的燈亮著,窗簾上偶爾映出貓咪的影子。
乘涼的鄰居路過他,見他面熟,同他打招呼,問他陸淵怎麼不在。
他答不上來,搖搖手躲過這個問題。
如果沒有他的一攤亂事兒,這會兒陸淵應該在和他一起散步。
等過一會兒,他們會回家,或者看書看電視,或者辦公打遊戲。
再相擁睡去。
夜漸深,庭院裡安靜下來。視窗的燈滅了,什麼都看不到。
第二個晚上他沒下車,躲在車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抽菸。
鄰居的熱情讓他招架不住。
九點多,陸淵下樓扔了垃圾,去便利店買了一支奶方,慢悠悠的吃完,買了兩聽啤酒往回走。
陸淵不愛做這種家務,嫌棄垃圾分類麻煩,如果哪天主動要扔垃圾,必然是要去買零食吃。
秦肅徵像個變態一樣一眨不眨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