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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付著喝了幾杯,還沒到結束就提前離席。時間尚早,一個人回酒店又無事可做,他在附近兜了一圈,沒地兒去,想了想,給b城的幾個朋友打了電話。
他幾年前是圈子裡有名的玩咖。秦家業大,他上面還有個哥哥,沒什麼壓力,家庭和睦父母寵愛,本是正正經經的好孩子,結果十七八那陣兒不知道從哪兒打通了紈絝的那根筋兒。他性格不差,樣貌又好,出手還大方,身邊從沒缺過人,除了那三樣其他都玩了個遍,狐朋狗友一湊堆,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玩的最亂的時候,連著半個月家都不著。
秦晉霄工作忙,快半年了才發現不對,扔了生意把他從夜店裡揪回家狠狠揍一頓。秦晉霄抽不出空來天天盯著他,也懶得對上這麼一個叛逆期遲來的小孩兒,最後乾脆找了學校送出去。秦肅徵從小的教育是好的,被這麼一收拾,叛逆期中二一退,也覺得自己追求的「刺激」沒什麼內容,一夕之間又變了回去,好像從來沒幹過那些烏七八糟的事兒。除了那些眼睜睜看過他浪的沒邊兒的,沒人相信秦肅徵還有這麼一面。
b市這幾個正是當年和他們一起飆車泡妞的。這些紈絝們這幾年也慢慢接手了家業,外人面前也都有所收斂,可到了內裡,玩的卻是比當年更甚。
秦肅徵進了別墅才知道這些人現在玩的有多亂。陪酒的小男孩看上去沒幾個成年的,女郎身上掛的布片還沒秦肅徵的領頻寬。
秦肅徵皺了皺眉,還是坐了下來,單手拽住領結抻了抻,鬆了領口幾顆釦子。
房間裡大多是紅色的射燈,光線纏綿,菸酒味混在一起,一舉一動都與有染。
那幾人知道他的性向,揮手招了個嫩生生的男孩兒過來,大概是今晚的主題,男孩兒身上穿了件鬆垮垮的白襯衫,半露不露的,白皙的面板發著暗光。
秦肅徵忽然想起除夕夜的陸淵。
陸淵是真的什麼都不會。秦肅徵從和他第一次上床就知道他一點經驗都沒有。青澀的可怕,甚至不知道情動時應該做出什麼表情,舒服了就只會睜著眼睛慢慢眨動,像是失了魂魄,不舒服就皺著眉,要哭不哭的,嘴嘟的能掛油瓶,不讓他出聲他就強忍著,忍的腳趾都縮成一團,逼到極點也只會細細的抽氣。
他那天不知道從哪兒學了誘惑人那一套,學也學不像,襯衫穿了黑的,釦子扣到頂,頂著小巧精緻的喉結,一臉端莊肅正,如果不是光著兩條長腿,他都以為陸淵是要出門開會。
陸淵讓他不許笑,天知道他根本笑不出來。他硬的發瘋,甚至現在光是回想都要起反應。
秦肅徵又倒了杯酒,想忽視叢生的慾望。
他從前也有過伴兒,可他們在床上叫的太煩了,要麼哼哼唧唧的像在挨刀,要麼就盪的張口就喊「老公」。他怕陸淵也是這樣,所以不讓他出聲,沒想到陸淵這麼乖——
秦肅徵忽然愣了愣。
陸淵也喊過他,喊他「二哥」。
又軟又乖,撒嬌一樣,讓他軟,也讓他硬。
腹下一團燥熱。秦肅徵壓了壓鼻根。
陪酒的男孩兒看到,於是貼的更近,他想推開,可不想伸手去碰,只能直挺挺的坐著不動,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壓住這陣兒莫名其妙的邪火。
男孩兒挺識趣,看他沒有動的意思,又坐了回去,一杯一杯的倒酒,端著遞給他,小臉兒仰著,因為瘦,眼睛顯得格外大,可憐巴巴的,看著有些滲人。
秦肅徵皺著眉往另一邊挪了挪。
陸淵眼睛也大,但不是這種樣式。他眼睛長,眼尾又有一點兒不怎麼明顯的挑,平視時倒還罷了,仰視或者俯視時纖長的睫毛一顫,會在瞳孔裡落下稀稀疏疏的影子。影子與光明暗交錯,似乎滿含著情意,撩的人心頭火起。可他又遲鈍的很,對自己的誘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