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箋也道明瞭楚家血脈的來歷和灞柳刀典前四重刀訣,至於為什麼只有前四重,也是因他楚武略死前,都未能摸到霸刀一重的門檻。”
老婦人拄起身來,走到房間牆角處,在牆壁某處,用柺杖連點五下,一道暗門彈了出來,老婦拿出一張淺橙信箋來。
四十七年時光瞬逝,信箋依舊很新,只在邊角處微微卷起。
老婦人順手遞給了楚中柳。道:“這信箋就是你祖父所寫,上面還有灞柳刀典前四重的完整刀訣與心得體會。
楚中柳小心接過信箋,鄭重收起放入懷中,眼神木木。
老婦人重新坐下,道:“我們夫婦收到信箋,便知楚武略老莊主時日不多,大限將到,而信箋的結尾處還提到了你楚小子。我們夫婦看後,心底五味雜陳,老跛子當時大吼一聲,發誓勢必要在此生解決這道難題,不讓楚武略的後人再受苦楚。自那以後,老跛子除了維持這千草穀日常,餘下時間都在嘗試各種解決辦法。老身見老跛子痴迷於此,也唯有在旁協助他,哪知這一試,便是四十五年,四十五年啊,終於讓我們夫婦找到方法。”
老婦語急之下,手中柺杖顫動不已,雙目直視楚中柳。道:“這也許就是你祖父的仙緣,落到了你楚小子的身上。”
楚中柳嚥了口水,道:“但祖父他卻……”
老婦道:“四十五年的埋頭鑽研,楚小子你身上的病患,老身終於有辦法能徹底醫治好。而且你‘病公子’名號從今以後,也不會有人再提起了。”
“是嗎?”
“是的,最多咳嗽幾聲,也不會再有疼痛感了。”
楚中柳道:“但請老婦人現在就為我療傷,小柳涕零不敢忘。”
老婦人說不出的寥落,道:“你這麼心急,是想馬上去尋你祖父的遺骨。”
楚中柳堅決道:“是的,既知道了地點,晚輩一刻不敢再逗留,想早將祖父的遺骨迎回柳刀山莊,心中苦痛,唯請老夫人寬宥。”
老婦人道:“你的心思我明白,罷了,罷了。那就現在開始吧,請跟老身到內室來。”
事情向好的方向發展,楚中柳長釋一口氣,面對傅千雪,臉露歉意。
傅千雪微笑著,表示很明白,走向門外,口中道:“不用擔心,我就站在屋外把風。”
楚中柳看著傅千雪的背影,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
因為他們是朋友,最要好的朋友。
朋友間的信任,有時不需時間來沉澱,沉默也是一種理解。
那句不用擔心不止是說給他聽,也是說給傅千雪自己聽的。
楚中柳明白,所以他什麼也不必做。
要做些回報也不是現在,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月升,夜色朦朧。
傅千雪在夜色裡的院中抱劍而立,他已佇立這裡十個時辰,半步未挪。霜露爬上了他冷寂剛毅的眉頭、鬍鬚,浸溼了他的單薄衣裳。
楚中柳出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幅景象。
他們相視一笑,感謝的話語不用多說。
傅千雪見楚中柳衣裳不整發髻凌亂,不見往日整潔飄逸,但他的精神面貌卻比入谷的時候,明顯煥然一新。
傅千雪依舊抱著劍,道:“你現在就要出發了。”
楚中柳道:“是。”
傅千雪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不能再好了。”
“那麼祝你一路順風。”
“好,走之前,有樣東西要交給你。”楚中柳走了過來,遞過一件小小的包裹。
傅千雪疑問道:“這是什麼?”
楚中柳道:“一枚柳刀山莊的柳葉令牌,一本灞柳刀典中的飛刀仙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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