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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縉城人,啊!?」
鮮紅的血絲漲滿蔣嘉年眼白,他用了巨大的力量捏住溫想的肩膀。
「你是不是縉城人?你家是不是在蔣家灣147號?你三歲以前是不是都住在縉城?啊!?你說話啊!!!」
溫想被他搖得腦漿都在晃,眼淚簌簌地砸在羽絨服上。
她什麼都說不出來,腰上被蒲柯摸過的地方好像在潰爛,她難受得胃都在抽搐。
蔣嘉年吼得好大聲,唾沫星子噴在她臉上,左臉連著耳朵被震麻一片。心臟在他的怒吼中縮成小小的一團,肩胛骨被他捏得好疼……
虞聞……虞聞你在哪裡……我好怕……
第70章 聞哥,跪下
他不是有意要她害怕的,只是從沒想過都過去了二十年,他還能找到妹妹。
那道埋在他心底的傷疤彷彿就要癒合了……
可看著她這張清純昳麗的臉,他心頭又湧出另一股悲涼。
他感覺命運在他身上開了一道新的疤……
從蔣嘉年記事起他便鮮少做夢了,他以為自己腐壞的人生早已不需要光的射入。
但還是有那麼一刻,他幻想過。
他滿目猩紅地盯著她腰上的紅印。
命運燒紅一塊烙鐵,高舉著壓向他的臉。炭火在焦黑的鐵底劃開猙獰的面具,為他烙上了一個新的、唯一的身份。
——「哥哥」。
眼珠在乾涸的眼眶裡晃了晃。這種神奇的血脈連結一下又沖淡了那股悲涼。
他從地上撿了根鐵棍,朝倒地的蒲柯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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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有人及時趕到,蒲柯現在可能已經在火葬場了。
蒲南知道後差點要廢掉蔣嘉年的手,被曾濯拉了下來了。蒲南帶弟弟去醫院包紮,曾濯不知道蔣嘉年發什麼瘋,找人把他看了起來。
要說蒲南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還不錯,哪怕之前蒲柯為了爭奪家產作死引虞聞查他生意,他都沒有把蒲柯怎麼樣。
溫想醒來時天已經天黑了。
透過破舊的玻璃窗,她看到一顆黯淡的星子掛在天幕邊,這是她所能見到的惟一光亮。
她蜷縮在黑暗裡,為了保持體溫,努力縮小自己與空氣的接觸範圍。
身上的外套被人裹好了,臉上的灼燒感消退了許多,有人幫她上過藥了。
她想應該是蔣嘉年。
哭完之後,她整個人都清醒了許多。
她不能這樣,她不可以慌。她現在在賊窩裡,身邊還有一個亦敵亦友行為反常的蔣嘉年。虞聞如果找過來了,她不能給他添亂。
之前蔣嘉年給她鬆了繩子。溫想動了動僵冷的右手,掏出口袋裡的手機……
這是在訊號中斷前收到的最後一條訊息。
他說,等她回來他要送她一樣東西。
你要送我什麼呢……虞聞?
指尖撫過他的頭像,想到這裡,心裡又一陣難過。
是她太固執了,如果讓虞聞來接她,她就不會被曾濯劫走了。
好想虞聞啊……她還能再見到他嗎?
她點開虞聞發過來的自拍,拖動、放大,看了許久。
哭著哭著就笑了,眼淚啪嗒啪嗒砸在亮起的螢幕上,穿越冰冷的阻隔,洇入他幽深的瞳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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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聞來了,單槍匹馬來的。
疾馳的黑豹像一道擦在地上的閃電,他的黑髮被風颳亂,濃密的睫毛上結著兩片凋零的霜花。
蔣瞳告訴他溫想被綁到了這裡。
曾濯老早就在車庫裡等他,他身後跟著幾個小弟和一個一瘸一拐的蒲柯。
一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