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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溫想這輩子做過最瘋狂的事。
也是虞聞經歷過的最難捱最抓狂的一次。
他像被人五花大繫結在床上,從來沒有這麼被動過。全程不能用手,溫想甚至都不給他抬腰。
她今天不同尋常,臨界的時候還讓他就在裡面……
虞聞腦子一熱,失了守……看了眼壁鍾,不到十分鐘。
又爽又恥辱。
這件事被虞和玉發現了。
「溫想啊,你去幫虞聞買點水果吧。」
虞和玉站在窗前,不知從哪裡摸了根煙點上。
醫生在病人房間抽菸,知道要被處分的。虞聞咳了幾聲:「大夫……我是病人。」
「你也知道你是病人?」
「虞聞你不做會死是吧?人家是死了都要愛,你是死了都要做!」
虞聞笑得沒皮沒臉,「不會死,但會瘋。」
虞和玉翻了個白眼,恨不得把菸灰彈他身上。
虞聞晃了晃脖子問她:「所以我的手是不是沒救了?」
虞和玉:「是的,我們準備明天給你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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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聞知道自己手傷很重。這麼多天了,動都動不了。
那天在車庫裡,打手的鋼筋掄到他右手了。
被蒲柯他們按在血泊裡的時候,他看到了柱子後面的蔣嘉年。
記憶一下被拉回到六年前的舊巷子……無言的默契在兩人之間流淌,或許這也是生死攸關之際對於一個人本能的信任。
虞聞朝他比了個口型,蔣嘉年一把奪過黑皮手上的刀,虞聞撿起地上的盒子砸向蒲柯的右眼……
那之後倉庫裡又衝進來四五個人。
原本鋼筋是會砸在蔣嘉年身上的。
是虞聞擋了上去。
骨頭碎裂的那一刻,虞聞居然感覺到了輕鬆。
他不喜歡欠人東西,那是他該還的。
掌骨刺穿,幹骺端粉碎性骨折。虞聞新傷疊舊傷,當即就被抬去了醫院。蔣嘉年傷不重,包紮完後就回家了。
住院期間,俱樂部和車隊的朋友都過來探望過他。宋婉瑤像親姐似的,每天都煲湯讓譚勛送來。
入院大約半月,蔣嘉年帶著蔣瞳來了。
兩人拎了些水果和補品,蔣瞳看見虞聞還是有點彆扭。
蔣嘉年呢,一進門,眼神卻是釘在了溫想身上。
兩人不鹹不淡地聊了幾句。知道的是來探病,不知道的會覺得這兩人有仇。
寒暄結束,蔣嘉年說想跟虞聞單獨說會兒話。
把人支開後,他的第一句話是:「能抽菸麼?」
搞什麼啊,一個兩個都要在他房間抽菸。
虞聞挑眉,「你覺得呢?」
沒辦法,蔣嘉年菸癮太重了,就算不點,也要摸出根煙咬在嘴裡。
他坐上窗臺,陽光自他背後攝入,在地上攏出影子。
虞聞:「你頭髮怎麼回事?」
蔣嘉年今天難得紮了頭髮,用的居然還是個粉色發圈。蔣瞳是短髮,也不知道他是哪裡搞的這麼騷氣的發繩。
「覺得怎麼樣?」
虞聞扯嘴,「我覺得娘。」
蔣嘉年笑,「我覺得你嫉妒。」
「?」
「沒什麼。」
「哎,你還記得麼?以前進車隊我說教你抽菸,你說不學。」
「好像這些不好的東西你從來都不碰,但我卻喜歡。」他一邊說,手壓著菸蒂往牆磚上懟。
「好了,你來這兒,總不是來找我懷舊的吧?」
蔣嘉年愣了愣,這話他在沖雲問過。
他語氣輕飄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