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第1/2 頁)

這時候坐在前兩排的孟爾側過頭，眼看著要轉過來了，宋清喬急中生智想了一個妙計。他閉上眼睛假裝還睡著，然後微微揚起了頭，將雙唇輕貼上了殷暮溫熱的脖子，在上面留下了轉瞬即逝的一吻。無疑，孟爾看見了。

而殷暮始終沉浸在電影裡，無所覺察。

奸計得逞後的宋清喬醒過來伸了個懶腰，扭扭脖子發出&ldo;咔嚓&rdo;脆響。

&ldo;是誰說想來看電影的?睡得跟個死豬一樣。&rdo;殷暮跟他說話，眼睛卻沒有移開螢幕分毫。別說，後面部分還挺精彩。

宋清喬坦言道：&ldo;謝謝殷總招待，沒有做噩夢。&rdo;

出了電影院宋清喬與殷暮道了別，以還有些其他事為由分道揚鑣。

一時間，殷暮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不知道該往哪裡去。家是不想回，學校也不可能去，那究竟還可以去哪兒。慶幸，孟爾替他解決了這個問題。

孟爾似乎也與孟霽分開了，邀請他去外面巷子裡的吸菸區抽上根煙。

&ldo;你怎麼認識他的?比你小了兩歲。&rdo;孟爾倚在牆邊，直言不諱地將話題指向宋清喬。

&ldo;朋友的朋友。&rdo;殷暮撣了撣菸灰，總感覺孟爾與他之間的話題老是圍繞著那個人展開。

&ldo;有意思。&rdo;他笑起來，&ldo;從你嘴裡又聽到朋友這個詞。&rdo;

殷暮也笑笑：&ldo;我就不能有朋友?&rdo;

&ldo;我以前總在想吧，究竟什麼樣的人才配得上做你朋友?&rdo;

&ldo;反正不是你。&rdo;

&ldo;我知道，當初小霽把高高在上的你拉下神壇的時候，我也沒覺得她配得上。&rdo;孟爾這麼說著。

殷暮腦子裡千迴百轉，始終想不明白自己在他眼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ldo;別給我臉上貼金。&rdo;

這人有時候真挺好笑的，總要分析一下這個人配不配得上那個人，那個人配不配得上某個人，有何意義?大家又不是出家人，七情六慾尚在，你憑什麼給人妄下判斷。

&ldo;不，你只是情感淡薄而已，從你身上感覺不到對世界的熱情。&rdo;孟爾現在像足了一個人類行為研究者，連說出來的話都那麼頭頭是道像是青春疼痛文學。

&ldo;那現在呢?還是如此?&rdo;

&ldo;還是如此。&rdo;孟爾吸了一大口煙，又從鼻腔裡徐徐吐出，&ldo;但有句話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你現在跟宋清喬比起來，不值一提。&rdo;

很多時候，殷暮必須得承認，和孟爾聊天是有趣的。他是一個人，一個正常人，對其他人的審視比殷暮要正常得多。

&ldo;我覺得你對他的興趣，比我大。&rdo;殷暮往垃圾桶上摁滅了煙，雙手抱胸等待著孟爾接下來的結論。

&ldo;沒什麼興趣，只是作為旁觀者想提醒你一句，你遇上了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rdo;

旗鼓相當的對手。這就是孟爾對宋清喬下的最終結論了。

殷暮從來不覺得孟爾是個傻子，反而在某些時候，他覺得自己更像是。這話怎麼說呢?就是在你眼裡只看得到你自己的時候，他眼裡看到了眾生。雖然這話相當誇張，但也不失道理。

宋清喬回家之後心情看起來並不怎麼愉快，放了包徑直就跑陽臺上抽菸去了。殷暮不知道自己現在該不該去問候一下他，怎樣問候才不會顯得很多事。畢竟孟爾那句話令人在意的程度比他以前放的大多數爛屁都要高。

在殷暮還沒做出決定之前，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