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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她的手。

棠雪摘下脖子上的金牌，攏了攏綬帶，遞給他。乖巧的樣子，頗有小學生交作業的風采。

這是她出道以來分量最重的一塊金牌了。黎語冰將金牌收進口袋裡，朝她勾了勾手指，&ldo;過來。&rdo;

&ldo;幹什麼?&rdo;棠雪彎腰看他。

&ldo;再近一點。&rdo;

棠雪又彎了彎腰。黎語冰向前傾身，親了她一下。

&ldo;獎勵。&rdo;他笑道。

棠雪心裡有點甜，直起腰摸了摸嘴唇，聽到門口有響動，她一扭頭，發現外邊好幾個人探頭看他們，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

她一下紅了臉，&ldo;叔叔阿姨……&rdo;

黎媽媽笑：&ldo;你們繼續，不用管我們。&rdo;

她說完這話，幾人一起收回腦袋。

棠雪：= =

黎語冰抬高聲音朝門外喊道：&ldo;先回去吧。&rdo;

棠雪今天沒比賽了，跟褚霞打了個電話說一聲便跟黎語冰一起回醫院。路上黎媽媽和棠雪說：&ldo;你知道語冰他醒來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嗎?&rdo;

棠雪看著黎語冰，說了個比較符合常識的猜測：&ldo;我的頭髮呢?&rdo;

&ldo;哈哈哈哈!&rdo;黎媽媽一陣爆笑。

車裡其他人也在笑，但是不敢笑出聲，畢竟要考慮病號的心情。

黎語冰感覺到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輪流往他心口插刀子，生無可戀。

他狠狠地看了棠雪一眼。

棠雪知道自己猜錯了，問黎媽媽：&ldo;到底說了什麼?&rdo;

&ldo;他說……&rdo;

黎語冰出聲制止：&ldo;不許說。&rdo;

&ldo;好，不說不說。&rdo;黎媽媽安撫道，接著就湊到棠雪耳邊，抬手攏著嘴。

黎語冰又強調了一遍：&ldo;不許說。&rdo;

&ldo;哎呀，放心啦，我就是和棠雪說一點悄悄話，&rdo;黎阿姨說著，轉頭偷偷對棠雪說道，&ldo;他醒來第一句話是，棠雪呢。&rdo;

……

回到醫院，黎語冰乖乖回到病床上，病房裡只剩他們兩個人時，他神色平靜地看了她一會兒，突然開口：&ldo;生兩個小孩，老大叫蛋蛋，老二叫二蛋蛋?&rdo;

棠雪：&ldo;………………&rdo;

她不自覺地擠了擠眼睛，裝傻：&ldo;啊?&rdo;

&ldo;這麼多年了，取名的水平一點長進也沒有。&rdo;

&ldo;不懂你在說什麼。&rdo;

&ldo;心虛緊張的樣子也沒變。&rdo;

棠雪一挑眉，&ldo;我沒變，你變了。&rdo;

&ldo;哦?我怎麼變了?&rdo;

&ldo;你變成光頭了。&rdo;

&ld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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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語冰一臉鬱悶的樣子讓棠雪有點心軟，畢竟他還輸液呢。她於是主動停戰，問他：&ldo;你早就醒了?&rdo;

&ldo;沒有。&rdo;

&ldo;那你怎麼聽到我講話?&rdo;

黎語冰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