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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拿不出這樣的證據來。&rdo;

&ldo;為什麼?&rdo;

&ldo;雖說我一直在伺機殺井上，但一直沒有機會。昨天我離開醫院旁邊後，是步行回家的。回到家裡時，已經九點多了。&rdo;

&ldo;原來是這樣……&rdo;

&ldo;刑警，難道非有不在現場的證據不可嗎?&rdo;

猛地，倉田投過來挑戰的目光。

&ldo;噢，不是這樣的。不能證明不在現場的情況也是很普遍的。&rdo;

&ldo;……&rdo;

倉田默然了。一張冷峻的臉側向審問室的窗戶。那張側著的臉在凝視著自己無可奈何的人生。

&ldo;右胳膊的感覺，還時有恢復嗎?&rdo;

&ldo;您‐‐知道?&rdo;

倉田反問了一句。

&ldo;聽護士說的。那是精神病的一種……&rdo;

&ldo;精神病?!不，不是!&rdo;

倉田極力否定。

&ldo;好，你聽我說，能夠感觸到或者看到根本不存在的東西，是精神病患者常有的症狀。感到截掉的手象是仍然存在，這種現象叫幻影肢。雖說不能一口斷言它是精神病，至少也是與此相近的東西，這是僅憑簡單的記憶不能解釋清楚的定論。你一心想殺死井上，或者說，想獲得殺死井上的力量，於是胳膊和手指都恢復了以前的感覺。&rdo;

冬村避開了倉田的視線。

&ldo;這種情況也是有可能的。夫人和孩子的死，把你帶進了最不幸的時期。你發誓要報復。這隻有靠右胳膊，但不幸的是，它又被截掉了。於是，你就想使用虛幻的胳膊，它也無可非議。也許是你的誠心，喚起了虛幻，你認為那即是妻子和孩子靈魂附上了你的身體。&rdo;

&ldo;……&rdo;

倉田沒有回答。步履艱難的人生之旅，一無所獲，帶給他的都是無盡的苦痛。他的臉上，浮現出濃濃的一層倦色……

&ldo;你的右胳膊恢復了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也許在這種感覺之下，你聽到一種什麼超自然的聲音命令你去殺死井上，這個我也可以理解。不過即使感覺上有強有力的殺意，恐怕對殺害能力也是毫無用處的。用事實上根本不存在的胳膊，是不可能把人推下去的。用一支胳膊把井上從樓頂推下，我覺得也是不可能的。而且，因為對方是你，井上也會提防的。&rdo;

&ldo;……&rdo;

也許又想起了妻子和孩子那悲慘的影子吧?倉田的臉上掛下了兩行淚。

&ldo;可能你會被釋放。我一聽說，便覺得犯人不可能是你。從這兒出去的話，就去精神科吧!夫人想得到失去的子宮，絕望之餘自殺了;你在尋求更危險的東西。也許是你的幸運，你懷恨已久的井上醫師死了。你也該丟掉那可怕的咒語了。為了讓你認識到你自己的胳膊真正失去了，藉助精神科醫生的幫助，你可以丟掉幻覺，或者……&rdo;

&ldo;不‐‐!&rdo;倉田瞪著冬村。象是猛地發怒了，那視線裡透著火焰。&ldo;那不是精神病!是為殺死井上，妻和孩子給我的力量!那小子給我截掉了胳膊，他以為這樣我就可以服輸了嗎!那種力量不是我憑空想出來的，是妻子給的。不然的話，我的手指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