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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同住的患者們並不能肯定那個女護士就是日野小姐。因為日野小姐平日裡是院長的貼身護士，只與患者們見過面。而且，坂本先生的病床就在病房門口的位置。此外，病床之間還都有間壁……&rdo;

&ldo;可坂本先生的病情……&rdo;

冬村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湯川注視著冬村，緩緩地左右晃了晃頭說道：

&ldo;三天前他已經進入病危狀態……&rdo;

&ldo;還有救嗎?&rdo;

&ldo;希望渺茫。&rdo;

&ldo;我聽說有關日野和院長的傳聞是在前天，那時坂本先生經處於失去意識的狀態了。&rdo;

&ldo;那麼就是說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rdo;冬村焦急地問道。

&ldo;很遺憾，您跟我說也沒用啊。&rdo;

&ldo;那麼主治醫是誰?&rdo;

&ldo;松澤先生。&rdo;

&ldo;是嗎?!……&rdo;冬村哀嘆了一聲，彷彿那絕望中的一線光亮突然又黯淡失色了。

3

&ldo;希望很渺茫啊!&rdo;松澤大夫面對著冬村和豬狩說道。

&ldo;一點兒希望都沒有了?&rdo;

豬狩帶著威脅的神色攔在松澤面前問道。松澤剛到醫院，就被人們攔住大門口了。只要能讓坂本說話，瀨田的所謂案發時不在現場的謊言即可被戳穿。冬村他們當然是不肯輕易屈服的。無論如何他們也要爭取得到坂本的證詞。

&ldo;十點鐘後病人的家屬來醫脘。&rdo;松澤看了看錶說：&ldo;病人至多也活不過明天。他是胃癌晚期，所以雖然還可以動手術搶救，但手術之後能不能救活還是個問題。病人的身體畢竟太虛弱了。&rdo;

松澤說著便想從豬狩的身旁擠過去。

&ldo;那麼，手術的事兒呢?&rdo;豬狩又繞到松澤的面前。

&ldo;做不做手術，要由他的家屬拿主意而不是我們。即使手術成功，也只能延續幾天或個把月。&rdo;松澤苦笑著說道，隨手取出一隻煙。

&ldo;患者的證詞如果與日野克子有關，那麼你們追查的案件就會變得不那麼錯誤複雜了吧。&rdo;松澤望著冬村問。

&ldo;哎‐‐繞了好大的一個圈子，結果在即將抓住真正罪犯的關頭，卻又要斷線索。&rdo;

&ldo;雖說人生中總有不走運的時候，但即便如此，那個患者卻偏偏又是唯一的證人……&rdo;

&ldo;如果他們家屬同意做手術，那麼就有可能暫時挽救他的生命，是不是這樣?&rdo;豬狩執拗地要得到答覆。

&ldo;可能性很小，我看只有百分之二十。嗯，腫瘤長在胃的末端的叫做幽門的地方，阻礙了食物進入腸道。所以食物便在發酵之後導致噁心和嘔吐，要經過手術將切開一個口，然後與腸道連線。但有可能引起手術後的感染。&rdo;

&ldo;您看無論如何都做手術行嗎?&rdo;

&ldo;這點請原諒‐‐關鍵在於手術給患者帶來的壓力會導致死亡。患者十分虛弱，或許他打上麻醉藥後就會不行啦。&rdo;

&ldo;手術成功的可能性僅僅有百分之二十嗎?&rdo;

但這與絕望比較起來還有百分之二十的希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