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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耳機：&ldo;不打了，退了。&rdo;

一直在等待他的隊友們還沒反應過來，只看到提示，季縝退出語音聊天，頭像緊跟著灰下去。

趙水無吃過午飯才回家，推開門，鼻腔裡竄入好大股熟悉的香氣，玄關櫃的蠟燭仍在原處。她換鞋進屋，茶几上另有一杯薰燭搖曳著火光，拆開的包裝盒就在旁邊。

&ldo;怎麼直接用新的了&rdo;趙水無問，&ldo;先把玄關的用完呀，那個就剩一丁點了。&rdo;

季縝縮在沙發上，雙臂抱住膝蓋，不抬頭只抬眼珠，瞧她：&ldo;你不是說你跟對門那個不熟麼，不熟還專門給你送蠟燭&rdo;

&ldo;噢，鄰居嘛，我們當然會偶爾有聯絡的。&rdo;趙水無面對他的質問還很輕鬆，取了滅燭器蓋上，燭芯頭上立馬只剩些白煙在搖。

他這次可不如那天那樣好糊弄：&ldo;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rdo;

&ldo;鄰裡關係啊。&rdo;她還是答，&ldo;他有女朋友的，你們老師，你忘了麼還是你告訴我的。&rdo;

&ldo;我問過我同學了，張亞青說他們不是情侶關係，只是以前認識。&rdo;

趙水無聽著心想，可不是麼，沒有比他倆之間更認識的&ldo;舊識&rdo;了。

季縝見她半天不說話，以為是她理虧，從背後扔出一盒保險套包裝，開過封的：&ldo;我在你床頭櫃上找到的。&rdo;

這就有些太逾越了，趙水無的臉拉了下來：&ldo;我沒有允許你隨意進出我房間。&rdo;

可他正在氣頭上，聲音反倒更高几度：&ldo;你和誰用過這個&rdo;

&ldo;這跟你有什麼關係&rdo;

&ldo;是不是和他&rdo;

&ldo;季縝。&rdo;趙水無掩飾不住惱火，幾乎是不帶任何感情地喊他的名字，&ldo;你再這樣我真的會生氣的。&rdo;

其實她已經生氣了，季縝當然看得出來，可他也是一樣：&ldo;鄰居可以，我爸可以，去他媽的，怎麼我就不可以而且他們對你都不是真心的，只有我是真的喜歡你&rdo;

&ldo;等你達到我的標準再來談喜歡不喜歡的事情吧。&rdo;趙水無把蠟燭放回包裝盒，拿到電視機櫃下層避光的地方。

他從沙發上翻下來，追在她身後：&ldo;那你是什麼標準&rdo;

&ldo;你也知道我喜歡過你爸。&rdo;既然他那麼執著於喜歡不喜歡，她乾脆就從這個方向回答，&ldo;他相比起你而言，無論從性格、事業、社會地位等等層面來看，都相當於你的高配版，毋庸置疑。所以你憑什麼會認為，我在喜歡過他以後，你這個低配版還能入我的眼&rdo;

&ldo;我……&rdo;季縝努力尋找足以反駁她的答案，&ldo;我也不是哪裡都比不過他的。&rdo;

&ldo;比如&rdo;

&ldo;我比他年輕&rdo;

趙水無簡直不掩飾心中的嗤笑，再度反問他：&ldo;你以為年輕是資本麼&rdo;

他一時語塞。

尚不等他張口，她再添一刀：&ldo;或許對於某些年齡層來說，是，但對於你，一個高中生，沒有穩定的經濟來源，在社會上沒有建構起任何資源往來，更別說做過什麼貢獻，甚至學歷也還達不到大眾基準，你的一切都仰仗於你爸。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繞著彎地選你，不直接去選他呢你別忘了，他當初可沒想著甩掉我。&rdo;

換言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