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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家君生辰，明日便帶了愔愔回去見見。&rdo;

&ldo;夫人且自行。&rdo;

那婦人笑著對愔愔道，&ldo;愔愔，你且與師父道別。&rdo;

那女孩雙手合一行禮道，&ldo;愔愔去了，不日回來陪伴左右。&rdo;

目送著母女倆轉過花木去了，清瀾才問，&ldo;師父，這姑娘是何來歷?&rdo;

&ldo;她是山下韓員外的幼女，年幼體弱，便送到了我這寺裡養著，我佛慈悲，總算是養住了。&rdo;

&ldo;我佛慈悲。&rdo;清瀾也十分虔敬地念了一遍。

一行人匆匆下山去，夜色快降下來了才趕回了家，晚上席間，清瀾才提起了自己的打算。

&ldo;我的意思是，願去寺裡住上一些日子。&rdo;

蘇玖幾個嚇得差點把筷子掉地上，&ldo;姑母，不知道多少人要拿這事說事呢?&rdo;

清瀾不做聲，面上卻很堅定。

蘇清政放下筷子，&ldo;既然你是考慮好了，那麼我明天就去給你打點吧，過幾日就動身吧。&rdo;

他們爹答應得也太快了吧?

似是沒有注意到自己兒子們神色，蘇清政臉色淡然，又拿起了筷子。

倒是南月從頭到尾就沒有摻和進去討論，從那禪院出來的時候，她就隱隱有所感了。

☆、探望

南月到的時候，清瀾正斜靠在榻上拿著經卷細讀，韓愔正跪坐在屋子中間的一個蒲團上抄著經書。

清瀾一晃就已經在寺院裡住了數月，韓愔因為母親要打理家中事宜不能常得空陪伴身邊，伺候的丫鬟和奶嬤嬤也說不上話，便常常過來與清瀾作伴。兩人聊些經書上的東西也時常十分高興。

南月每隔一旬過來住一日，漸漸也就熟了。一開始南月並不甚喜韓愔，還暗暗地讓哥哥去查了她的來歷，怕得就是她們先知道皇后的行程，故意堵在那裡的。而今見了多次以後也熟了些，也漸漸品過了味兒來，為什麼皇后喜歡她。

南月身邊的那些貴女，個個都是不差的，但也就見皇后對時雨假以辭色，其他的難得青睞。她見韓愔，雖並不懂那些京城貴女圈子裡的規矩禮儀，但是因在禪寺生長大，為人溫柔，身上有著難得的讓人望之平和之感。

&ldo;月兒!&rdo;清瀾在棠竹的伺候下起身，把經卷安安整整地放在案頭。

南月趕緊過去見禮。

韓愔見南月來了，她抬頭微笑著輕喚了一聲&ldo;月兒&rdo;。然後又繼續抄書，並不過去，等抄完了那一節，才拾了凳子，過去陪著娘倆個說話。

南月又趁此機會打量了幾眼韓愔，她的寧靜不同於簡蘅讀書識文而生就的孤高，她的淡然不同於時雨見多識廣而長養的大氣，她的溫柔不同於江蘺善解人意的爽利可人，卻叫人看了就心生喜悅，心境自然。

等韓愔走了，南月便直接問了，&ldo;姑母是拿愔愔什麼個意思?&rdo;

確實，這樣日日養在身邊，又不同於南月的血緣親近，若是說沒什麼想法，那才奇怪了。

&ldo;清止師父一手教養大的，不管哪些方面，都是一等一的。只禮儀方面欠缺了些……但是教得回來，而且也未必就那麼注重。只是這出身實在是差了些。&rdo;

南月不語，她心裡打量著姑母可能是動了用這個女孩子取代簡蘅的想法的，但是這樣未免太傷了姑娘的心，姑母心裡也未必捨得。而且實際上去看，韓愔的家世，別說是皇子了，就是配自己的哥哥也不是合適的。

卻見清瀾突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