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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有廟會呢,月老廟那邊可熱鬧了,」 她說著把巧果放下,看見了開啟了的桂花糕,笑說,「侯爺今天應該是從那邊過來的吧,不知道嗎?」
路千棠誒了一聲:「好像是,就是人太多了,我沒注意看。」
卿知笑說:「一年一次的七夕,當然熱鬧啦。」
她說完一福身:「殿下,那我就接著過節去了。」
蕭輕霂沖她一擺手,看她出去,伸手把還在捏巧果的某人拉到了懷裡:「那不下棋,去逛廟會吧。」
路千棠把巧果遞到他嘴裡,打趣道:「旁人求姻緣,我們還求什麼?」
「求什麼?」那雙鳳眼一彎,笑道,「求家和萬事興。」
路千棠一掐他的臉,湊近了問:「誰不讓你家和了?」
蕭輕霂握住他的手腕,笑意盈盈說:「我可什麼都沒說。」
他們在天色還沒徹底暗下來之前出了門,不過天色暗與不暗似乎都沒有太大關係——街道上燈火通明,亮如白晝,熱鬧似元宵燈會。
昨夜下了一場急雨,洗得今晚明月高懸,夜色明淨,深遠的夜空與亮如流火的人間遙遙相印。
有年紀大了不愛湊熱鬧的,就搖著蒲扇在自家門前坐著,看著小孩子跑來跑去,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說閒話。
葡萄藤牽牛花藤順著路邊人家的圍牆探出頭來,粉的藍的牽牛花很容易被小孩子摘了去,還有爬上圍牆薅別人兩顆青葡萄,用袖子一抹就撂嘴裡,然後被酸得齜牙咧嘴的。
兩人其實也並沒有那麼輕鬆,畢竟街道上摩肩接踵,走幾步都要被堵上一堵,不過反正不趕時間,這兩人也就被擠到哪算哪,也不著急。
不過這種從容在路千棠看上旁邊小攤上的香囊時結束。
瑾王殿下覺得自己是被他拖過去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路千棠精神百倍,捏起來一個給他看:「歧潤,這個好看嗎?」
蕭輕霂笑說:「人家都是親手做了送人,你要隨手買了送我嗎?」
路千棠往他身側一倒,小聲說:「殿下,上次我就碰了個剪子,被你訓半天,還記得嗎?」
「再說了,」路千棠又拎起來一個,「這個也就看著好玩,也不能真讓你戴出去。」
就這一轉神的功夫,蕭輕霂突然覺得誰扯了扯他的衣袖,一低頭看見一個五六歲出頭的小姑娘,眼睛亮閃閃的,正盯著他看。
蕭輕霂以為是人太多跟家人走散了,就問:「怎麼了?是找不到娘親了嗎?」
小姑娘跟他一笑,說:「是啊,公子能幫我找找嗎?」
瑾王殿下覺得她十分可愛,便伸手抱了起來,說:「你家住哪裡?」
路千棠還以為是跟他說話,一扭頭發現多了個小孩,問:「怎麼憑空變個小孩出來?」
瑾王殿下簡單說了一下,就見這小姑娘看了看他們,盯著手裡的香囊又看了一會兒,像是糾結了一下,然後把香囊往往蕭輕霂手裡塞,說:「公子,我覺得你長得非常好看……」
她這話還沒說完,就見一年輕婦人急匆匆地擠過來,叫:「囡囡!太無禮了,快點下來!」
婦人又忙道歉,可這小姑娘不理她娘親,還很堅持道:「我娘說了,你拿了我的香囊,我就可以娶你為妻。」
「你瞎說什麼呢!那是別人可以娶你為妻!」這婦人說完立刻發覺重點錯了,滿臉通紅,趕緊解釋,「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這倆人都讓逗樂得不行了,路千棠故意湊過去逗她:「你挑夫君,只盡好看的挑是不是?」
小姑娘理直氣壯:「那不然呢,不好看的怎麼能做我夫君。」
路千棠又笑:「那你看我行不行?」
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