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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有小半個時辰,裡面來回話了,說殿下傳呢,那侍女還把帕子沾了水給他擦手,說:「快去吧。」
路千棠道了謝,忙拿著帶來的東西往裡頭去了。
大概是賓客散得差不多了,瑾王殿下在坐著喝茶,眉眼間有些疲憊。
這位殿下也不過十七八歲,周身卻莫名縈繞著說不明的感覺。
路千棠一時看痴了,他頭一次知道男人也可以生得這樣好看,讓人瞧兩眼都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了。
那位殿下每次過個生辰都忙得暈頭轉向,一大早進了宮,回來又得應付賓客,簡直像是辦公差,毫無樂趣可言。
這會兒被下人提醒才瞧見還有個小孩站著,就瞧這小孩神色呆呆的,以為是嚇著了,一問才知道是半日閒打發來的,那副懶懶的模樣稍微正了些,招手讓他過來,抓了一把糖給他,可能是瞧他又瘦又小,純當小孩子打發了。
路千棠頭一次見到名動京都的瑾王殿下,還喜提了美人摸頭,暈乎乎地捧著糖回去了。
也不知道這陳年往事是誰先想起來的,路千棠臊得就要離家出走,一想今天是那位生辰,只好憋悶著一口氣裝作無事發生。
如今遠在涼兗,上門慶賀生辰的大小官員統統打發了,也不用怕看人臉色聽人風言風語,怎麼舒服怎麼來。
蕭輕霂一心要往塞北去,陛下也很體恤,賞了封地府邸,隨他去了。
定北侯府也已經修繕完畢,路千棠不大記得清是不是原來模樣,不過如今有了人情味,像或不像都是新巢,足以面對塞北的大雪。
二月侯府的紅梅開得正好,他們就在庭院小亭裡賞梅煮酒,幾個丫頭躲在屋簷底下看多出來的燕巢。
喬青青被她爹叮囑來給殿下賀壽,身後照常跟著那個一臉傻笑的蘇潛,這會兒她跑去看卿知蒸米糕,蘇潛也忙前忙後地打下手,時不時挨句罵,廚房裡也熱鬧得很。
路千棠剛從廚房順了一盞糖炒花生,趁著那幾個不注意,獻寶似的端到了蕭輕霂跟前。
蕭輕霂懷裡揣著手爐,正剪瓶裡插的紅梅,猝不及防被塞了一顆花生進嘴裡,好笑道:「你怎麼又拿她們東西,待會兒青青又要罵你了。」
路千棠挨著他坐下,笑說:「她們好慢啊,又不讓偷看,就只能順點東西了,我偷偷舀了一盞,不會被發現的。」
瓶裡的紅梅鮮艷繁盛,襯得這小亭子也暖和了起來。蕭輕霂撂了剪子,去握他的手,說:「你這小師妹,一天讓你氣暈八回。」
路千棠也不在乎,他知道那小姑娘氣性來得快去得快,回頭一鬨準好,就逗個沒完了。
「你師父近些日子去哪裡了?倒還記掛著讓青青過來一趟,我也沒能去拜見,畢竟也算是我的半個師父。」
路千棠哎了一聲,說:「他比以前快意多了,連青青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只說是聽說哪裡有精妙劍法,去討教了吧。」
他們只多說了幾句就不再談論這個了,瑾王殿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抬手去點他的下巴,意味不明。
路千棠習慣性地微抬了頭讓他去摸,有些疑惑不解。
誰知那位突然站了起身,像摸小孩子那樣摸了摸他的頭,又轉身抓了一把花生,說:「給你。」
路千棠懵了一會兒,反應過來時臉瞬間紅透了,氣惱得轉身要走,又被那位殿下拽住了手臂,硬生生拉了回去。
蕭輕霂把他按在自己腿上,去親他的臉,笑說:「有這麼臊嗎?」
那邊也不掙扎著要逃了,只是惡狠狠地咬他衣裳前襟,不知道跟什麼賭氣。
瑾王殿下摸他的嘴唇,說:「別咬了,衣裳跟你又沒仇。」
這手剛剛捏過裹了糖的花生,摸在他嘴唇上也有些甜絲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