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惻隱(第2/2 頁)
上自己的耳側,掀起一層人皮,露出一張雅緻的小臉。
她看向那落在人皮面具上的狐目,僵著討好的笑:“我也沒有別的要求,我見猶憐便可。”
他乜斜了眼湊在自己面前這張瑰姿豔逸的臉,他看見那人皮面具的時候,就猜到了大概,唇際逐漸似笑非笑:“臣不善此道。世間乞憐者眾,於臣來說,等同謀算,臣皆不會心動,也不知如何將我見猶憐描繪呈現。”
“臣,罕見的惻隱,”容羨打斷了衛挽想要脫口而出的話,壓低了嗓音,“便是養了那個抱住車轅不撒手,哭天搶地要回邊塞的小沒良心。”
“況且,”他眯起狐目,視線再次落在那個人皮面具上,“以藥易骨,也過於抬舉雲陽侯了。”
衛挽毫不意外容羨能猜到她的動向,亦或許在他談及她手中有足夠的籌碼之時,他便知道她會走這一步,他遠比她想的還要了解她:“那便倚仗先生筆下光景了。”
容羨唇角輕勾,眼中笑意十足惹眼:“論細琢美人,只怕這世間無人可及武安君。”
衛挽一時浸在那雙狐目中,沒反應過來,良久才從搜尋到了半點記憶的線頭。
女孩揪著男孩的耳朵,手持硃砂玉筆,點上男孩的眉心,次之勾勒出狹長上挑的眼尾,玉筆撂下,女孩窩在男孩懷裡咯咯笑道:“蘭亭哥哥,雪、山、仙、狐。”
一幀一幀逐漸成幕,浮現而出,衛挽芙蓉霧俏的臉,一瞬黑了個透徹:“我不會。”
“武安君什麼不會,”他輕聲噬笑,食指勾住衛挽腰間的錦帶,朝前輕輕一拽,“您會的很。”
容羨自衛挽踏進挽亭就察覺到了,她將纖細宮絛改成了寬束衿帶,非但未改變什麼,反而更襯得楚腰不盈一握。
他輕笑看著指尖衿帶,歪頭想著倒也不是一點未改,如今倒是堅實。
容羨將石膏、油泥、皂角、樹膠一應物拾放置在西偏房的堂桌上,自而尋了個圓木凳慵懶的倚著堂廳中央的圓桌上,手持墨玉骨扇一下一下敲擊掌心,仿若作壁上觀的看客。
“先將石膏砸成小塊,研製成粉末,放置火爐淬烤。”聲線施然,松閒的給自己倒了杯茶。
衛挽蟬翼長睫微掀,壓出一層褶皺,鳳眸自內而外散發出寒涼,捏著石錐的玉指逐漸泛白,屋內靜謐一片,只有石墨重力撞擊的“邦邦”聲,和容羨撥弄瓷碗蓋的聲。
“武安君,要不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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