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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劉豫州不可自輕！豫州素有英雄之志，仁德之念，為天下所敬，為百姓所感，終當建功立業，留名青史。&rdo;這既是真話，也是你劉備想聽的話，我當然可以說給你聽，只是，想到自己本是赴劉備私人之約，現在弄得不僅關張，連整個兵營都知他郭嘉來拜會主公，不是勸降招安，不是探刺敵情，單純來喝一杯酒，說出去誰信？更何況，這謠言即使不是從曹營那兒傳出，指不定現在也已傳回曹營。總而言之，我郭懿現在真正是騎虎難下，也只好將計就計，生死由天了。

第十五章 欲去還留

更新時間2011-8-5 18:04:22 字數：2068

晴光大好，郭懿起了個早，出府溜達一圈。小沛城內趕早集的小販不少，城雖小，卻也一片熱鬧。郭懿心情不錯，於是一不留神被那個路邊眼巴巴看著他的乞丐給拌個趔趄，反而還親掏腰包扔給他幾個板子，不經意地一瞥，見那乞丐相貌奇醜，蓬頭垢面，眉眼間卻有一閃而過的銳氣。然待他朝自己不停磕頭感謝時，郭懿暗自嘲笑自己神經過敏，便又繼續逛鬧市去了。

回府時太陽已快落山，郭懿想到在小沛城也是閒居了三日，劉關張也都說話算話，不曾來擾他。當初許諾，三日後，也就是今晚的晚宴，他郭嘉要定是去是留。

小沛城頭，燈火通明，卻沒有護衛，沒有侍婢。劉備獨自一人，倚牆而立。郭懿拾級而上，四望竟不見關張二人，頗為驚訝。

酒過三巡，見劉備仍是泰然自若，郭懿倒不知如何開口道別，試探性地張嘴道：&ldo;劉豫州……&rdo;

&ldo;先生之意，劉備明白。&rdo;劉備臉色微紅，為郭懿又倒了一杯酒，&ldo;我已為先生備馬，若先生認為天色已晚，亦可明日啟程。&rdo;

郭懿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劉備，抿了一口酒，說：&ldo;嘉意，趁天色未晚便去。&rdo;

劉備顯是沒有料到，一怔，隨即恢復平靜道：&ldo;那也好，先生請。&rdo;說罷，便起身欲送郭懿。

劉備和郭懿一人一騎，城門大開，冬日的夕陽竟也會照得人睜不開眼。劉備剛欲下馬，被郭懿攔下：&ldo;嘉有一言，言罷即行。&rdo;

劉備想了想，便在馬上坐定，拱手道：&ldo;聽先生教誨。&rdo;

郭懿見年長自己不少的劉備，全然一副學生樣，心下不禁暗爽不已，要是以後自己真留在劉備這裡，說不定就能享受諸葛亮的待遇嘞！但轉念一想，自己當務之急，該是一日千里疾行回曹營，萬不能節外生枝，誰知剛欲開口，忽然耳邊只聽嗖嗖兩聲，待他迴轉頭時，劉備已一把推開他的馬，兩支冷箭將將落在蹄前。劉備忙對郭懿喊道：&ldo;先生，速速回城！&rdo;郭懿此時大腦已一片空白，緊握馬韁的手是冰冷的，手心的汗卻粘在韁繩上，一時竟拉不動馬。這時，又是兩支箭直奔郭懿而來，郭懿竟是完全嚇傻了眼，呆立不動。一步之遙的劉備見狀，竟忽然掉頭策馬，猛拉韁繩，那馬前肢離地，馬身高立，只聽一聲長鳴，那馬前肢中了一支箭，軟倒在地。另一支箭則緊貼著劉備的肩膀疾速而過，而劉備此時也跟著馬重重摔倒在地，濺起一片揚塵。郭懿急忙跳下馬，見劉備雖未中箭，但那箭仍是劃破了劉備的衣衫，左肩隱隱滲出了血漬。而此時二人已被趕來護駕的守城士兵團團圍在中央。

劉備躺在床上，肩上傷口並未入骨，已被包紮好，輕喚著坐在不遠處的郭懿。可郭懿餘驚未消，又擔心著劉備的傷勢，又想著那神秘放箭人是誰，好久才回過神來，轉頭看向劉備，卻不言語。

&ldo;先生受驚了，&rdo;劉備頓了頓，看著走近的郭懿，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