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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了就吸點靈石,困了就倒頭大睡,殊不知外頭有一道身影慢慢接近。
一開始聽到外邊出現響動時薄聿還沒反應過來,而後像是忽然想到什麼,一骨碌翻身起來,幾步竄到門口,在先前他進來時的那個地方「守株待兔」。
能破了溫逍法陣的不會有太多人,不是自家大師兄就是溫逍的人。
當然,這個檔口溫逍根本不可能叫人放他出去,所以……應該是自家大師兄吧。
薄聿滿心期待。
隨著石屋外的響聲越來越明顯,到最後有點像是什麼在撓門。
薄聿:「……」難道是猜錯了,其實是誰家的靈寵覓食找錯地方了?
就在他困惑之際,忽然一道白光閃現。
一個什麼東西砸在他面前。
「嘶……」這聲音有一點點耳熟,薄聿俯身去看,待白光消弭,便見程嶽狼狽地伏在地上,小聲抽氣。
「疼死我了!」程嶽揉著膝蓋慢慢爬起來,卻是對上薄聿狐疑的表情。
「哎,道友你那是什麼眼神?」程嶽拖著生疼的雙腿,慢慢摸到榻邊坐下,薄聿盯著他,「你不是被月還宗的人接回去了嗎?」
程嶽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滿身狼狽,袖子都扯壞了一隻,他摸著膝蓋,自顧自嘆氣:「依著那天鬧出來的動靜,等回去我舅舅肯定要打死我!」
「那你又回到丹鑒門,溫逍不知道嗎?」大概是溫逍這一手弄得薄聿失算了,他這會兒對程嶽也不禁警惕再三,而且話裡難免帶些試探,「外邊現在也不知道什麼情況,興許我大師兄早就找瘋了。」
「你大師兄是郜宿麼?」程嶽揉完膝蓋又開始揉起小腿,「玄天宗好像並沒有什麼動靜,倒是溫逍帶著門內精英弟子先去了陵陽墟境。」
「所以我才能這樣順暢地回來,還沒被人發現。」程嶽對這石屋不陌生,直接到東邊的牆壁上一處按了下,一道石門開啟,露出裡邊的陳設,
「溫伯父還在的時候,我時常與溫逍一道玩耍,這裡本是犯錯的小輩關禁閉之處,只是那幾年最調皮的只有我和溫逍,所以久而久之就對這裡極為熟悉。」
「你與溫逍,幼時關係很好?」薄聿給他倒了一盞茶水,而後便自來熟地進了密室逛了逛。
如程嶽所言,裡邊著實沒什麼稀奇東西,只是像廂房一樣供人休息,只不過裡頭陳設多了不少,而且還有一面牆的書籍。
薄聿沒有隨便拿人東西的習慣,只是掃了一遍,而後扭頭看程嶽,「既然你熟悉這裡,那麼要怎麼才能出去呢?」
程嶽靠著牆壁,「這你就為難我了,進來容易,出去卻不大可能了,不說四周法陣眾多,就說這裡的東西,你瞧瞧,隨便都是能讓法陣發生變化的,一旦哪兒不對了,別說出不去,怕是會招得溫逍的人來。」
「溫玉還在丹鑒門。」程嶽湊近開口,薄聿比他略高一些,垂眸時正好看見程嶽眉心的一點青黑。
「你那什麼眼神?」程嶽微微蹙眉。
「沒什麼,就是看出某人就要倒黴了。」薄聿說完錯身出去,往榻上一躺,有意無意道,「不瞞程兄說,我其實會一點看相。」
「嗯?」程嶽看他,知道他說這話是有別的意思的。
薄聿就著他的好奇續上,「就是看出來一點問題,唔,程兄近來諸事不順啊,瞧著印堂發黑,還有蔓延的趨勢,怕不僅僅是昨日那點曲折……」
「什麼意思?」程嶽遂告訴自己不能輕信於人,但還是有些猶疑,「該不會還有什麼大災吧?」
「還是不說了吧,萬一是我說錯了,又或是程兄吉人自有天相,昨日也不過受了些驚嚇,興許之後也一定會逢凶化吉,再不濟就算長些教訓,也不算什麼大事……放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