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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問得奇怪,薄聿蹙眉,反問他:「怎麼,進了丹鑒門就不能出去了?」
「不是不能出去,而是你見了什麼人。」那人步步緊逼,盯著薄聿,「你見了百御門的人,而且一回來就與程嶽見了面,不僅如此……程嶽的儲物戒在你的手上。」
對方一字一句說得極為肯定,薄聿卻更加疑惑,「我見了什麼人你為何知道?況且我不認識百御門的人,更不知道程嶽的儲物戒在哪裡。」
「不承認?」那人打了個手勢,便見兩個丹鑒門的弟子綁著一個人進來,薄聿,眸子一暗,是那會兒賣餛飩的老伯。
「這人是百御門的探子,他給了你什麼?」一字一句堪稱審問,薄聿蹙起的眉頭卻忽然展開,「既然你瞧見了,為何不在那時就將我抓住審問?」
薄聿不退反進,「倒是要等到現在才上門問罪?」
「我……」
「而且我不曾見過程嶽的儲物戒,」薄聿直接打斷他,還伸手,「不信便叫人來搜。」
說著直接讓程嶽師兄來搜,但是片刻後諸人面面相覷,一無所獲。
「不對,那會兒明明……」人群中有人忽然開口。
薄聿聞聲看去,「你是不是想說那會兒明明已經塞到我懷裡了?」他嗤笑了下,「我說呢,明明路那麼寬,怎麼還有人偏往我懷裡撞。」
他一出院子就被人盯上了,而且肯定早前就有人故意放出訊息,否則程嶽師兄不可能一見他就十分氣怒,一副興師問罪的篤定模樣。
薄聿一臉坦然,「潑汙水也要找對人,我身上沒有程嶽的儲物戒,而你將這老伯擄來,又能證明什麼,在他那兒吃餛飩的人多了去了,莫不是每一個客人都是百御門的探子?」
「而且道友莫要忘了,這裡是丹鑒門,陵陽墟境眼看就要開啟,你們究竟存的什麼心,非要在這檔口汙人清白?」
「到底是藉機生事?還是說,今日本就是你們做局,為的就是破壞陵陽墟境開啟一事?」他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句句都往別處發散,「修真界各大宗門都來了,你們到底是想攪弄地丹鑒門大亂,還是要讓各大宗門受這晦氣?」
「抑或,有人想渾水摸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你莫要胡言亂語!」有人終於慌了,薄聿心中大定,看來這些人只是臨時決定,所以才會漏洞百出。」
不過既然這樣,他就心裡有底了。
不等諸人反應過來,他身形一動直接出現在榻前。
程嶽師兄下意識就要去攔,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因為薄聿直接一把提起程嶽的屍體狠狠摔在地上。
若說方才已經有人被說動了,開始往他這邊傾斜,那麼在看到他的舉動時便再度沒了決斷。
「你竟然……」程嶽師兄親眼看著薄聿將他師弟的屍體摔在地上,溫姚最後吊著程嶽的那一縷靈氣潰散,登時叫他目眥欲裂,「你怎敢!」
「有何不敢,一個贗品而已,還真當是你師弟了?」薄聿笑了,這一次笑中還藏著一股難以捉摸的諷刺。
「也難為有人殫精竭慮拿活人修士的內丹來陷害於人。」薄聿不顧諸人驚變的臉色,蹲下親手從屍體上取出來一顆暗淡的內丹。
「用活人內丹,這是……」這下別說是程嶽師兄,就連溫姚也怔住了。
薄聿沒有理會,自顧自解釋,「拿活人的內丹做傀儡的動力來源,說到底還是活死人,而且沒有靈力的內丹是無用的,也就是說,內丹剝離的那一瞬間,修士還是活著的。」
不可謂不陰損,完全是虐殺修士,而且製作傀儡的過程並不容易,大多修士在內丹剝離前就已經劇痛而死,所以要想做成一個傀儡是極難的,除卻邪魔外道,歷來是修真界都嚴令禁止的陰損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