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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上學,然後是提幹,一切都像家常便飯;而對於他說,他要付出百倍千倍的努力,才能追上這些幹部子弟的腳步。
田村也是這樣,因為他的父親是副軍長,他就可以張揚自己的個性,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命運似乎也總是眷顧著這些幸運兒。田村是被破格提乾的,在田村提乾的那些日子裡,他自卑,也悲哀,自卑自己無論如何也沒有田村那樣的運氣;悲哀自己只是個農民的兒子,要是託生在富貴人家,自己的命運又會怎樣呢?他一定像田村、石蘭一樣,過著無憂的生活,即使不在部隊提幹,滿三年兵回去,也會找到一個好工作。
閒下來,劉棟在思考命運的同時,竟有些恨自己的出身,由出身又想到父母,在他的印象裡,父母一輩子就沒做過一件讓他揚眉吐氣的事。他們整日愁眉苦臉,為艱難的生活嘆氣,為命運流淚。貧賤夫妻百事哀,這就是自己的父母,從小到大,他看到也聽到了父母太多的眼淚和唉嘆。這一切太熟悉了,而自己面對命運,他也學會了一遍遍地嘆息,清楚這就是自己的命。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石蘭會主動和自己來往,她借給他書,還和他一起探討新聞寫作。讀著她借給自己的書,他沉浸在一種巨大的幸福之中,那時,他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把這一切當成了一場夢,既驚又喜,更多的時候卻是一種夢遊般的感覺。
當田村適時的提醒他時,他猛然清醒了,儘管自己並沒有心存雜念,但為了將來,為了自己能在部隊站穩腳跟,他在和石蘭的關係中,也只能選擇退出。退出後,他才發現田村競理直氣壯地去找石蘭了,他的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等到他發現石蘭和田村之間並沒有什麼,心裡總算平靜了些,有幾次,他又遠遠地見過石蘭,但也只能是遠遠地看著罷了。他清楚,此時的自己配不上石蘭。石蘭是朵花,他連一棵小草也不是。後來他知道石蘭考上了軍區的護上學校,她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飄出了他的視線,那時他的心裡是千乾淨淨的。他在沒人的地方說服著自己,數落著自己:劉棟啊劉棟,你以為你是誰,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死了這份心吧。劉棟你也就是個農民的兒子,自己以後也是個農民……
他用最惡毒的語言痛罵著自己,只有這樣似乎才能安撫他那顆脆弱自卑的心。
到了教導隊後,他才發現軍區的護校與教導隊只一牆之隔。這裡是軍區的培訓基地,不僅培訓戰士,也有不少幹部在這裡接受培訓。整天都很熱鬧,各培訓隊輪流走過,歌聲、口號聲此起彼伏。當然最動聽的還是護士隊學員的歌兒,清一色的女兵就像一道風景,歌聲也和她們的人一樣甜美。
得知石蘭就在隔壁的護士隊學習,劉棟的心就像長了草,飛出去的風箏,彷彿又回到了天空,但他仍沒勇氣去找石蘭。他們這個院有許多學員利用休息的時間,找藉口去護士隊見熟人、戰友。他們去之前,把自己收拾了一番,找出最合身的軍裝,鬍子颳了,又在臉上抹了一些護膚霜後,神采奕奕地去了,又臉紅紅地回來了。他們心情愉快,嘴裡哼著歌兒,有事沒事地,目光總往一牆之隔的護士隊的方向瞥。他們都是未來的軍官,已經有權利戀愛了,於是就顯得很大膽,爭先恐後的樣子。原來心裡的那株拱動著的小草,此時已長成了參天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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