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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期失落地嘆氣。
也是,他怎麼沒想到。
樊期又說:「晚上碰到那個是我朋友,齊越。」
許未遲說:「我知道。」
樊期:「你怎麼知道?」
許未遲:「你跟我提過。」
樊期這才想起來:「對,我給你看過我的畢業照,他就站在我身邊。」
許未遲:「嗯。」
樊期問:「我還說過其他的嗎?」
許未遲說:「你說他喜歡你弟弟。」
樊期突然笑起來:「我怎麼這個都告訴你。」
他只是感嘆,他沒有忘記,他當時確實什麼都喜歡和許未遲分享。
那麼就再一次吐槽一下自己吧,他有什麼資格說齊越,他在許未遲面前不也是,什麼雞毛蒜皮都說。
連早上買早餐時,早餐老奶奶給他挑了個大一點的包子,他都要和許未遲說。
那時候沒有細想,現在回想起來,真有點和喜歡的人在一起,說什麼都覺得有意思的感覺。
齊越是這樣,他也是這樣。
主要是許未遲還很愛聽,他說什麼許未遲都聽,有時候事情不太精彩,他還添油加醋弄得特別滑稽,許未遲一點不拆穿,甚至聽得津津有味。
不過那段時間,他也曾迷茫過,因為他覺得他的生活裡全都是許未遲這件事,有點不對。
當然,這個迷茫不太久,他沒幾天就把自己說服了。
很多事情,你只要換個思維,它就不是原先那回事了。
你看,他和許未遲是夏日限定的愛情,很快就會結束,而這兩個多月的暑假他又沒什麼事幹,家裡一切都好,弟弟有自己的培訓班上,爸媽在縣裡開著餐廳樂呵呵的,他高考成績還不錯,錄取通知書也下來了,還有一份很好的零工。
這,生活裡全是許未遲,怎麼了?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於是這麼想開了之後,他就變得更黏人了,和許未遲在一起也變得更加肆無忌憚。
還真是會給自己找理由。
樊期又問許未遲:「我還跟你說齊越什麼了?」
許未遲說:「是個富二代。」
樊期笑了笑:「我有說他非主流嗎?」
許未遲:「沒有。」
樊期:「看來那時候他非主流得還不太明顯。」
說完這句話,兩邊頓時安靜了下來。
這個安靜堅持了好幾秒,頗有在上學時吵吵鬧鬧的班級在沒人控制的情況下突然安靜的感覺。
通常這種感覺也伴隨著一絲的迷惑和怕被班主任窺見的心慌。
這會兒沒男主人窺探樊期,不過樊期還是自己心慌了。
差不多得了啊。
他翻了個身,問許未遲:「明天走了,什麼時候再回來?」
許未遲那邊似乎想了幾秒,才回答:「不知道。」
樊期發出堅強的笑聲:「好,祝哥哥一切順利,晚安。」
許未遲很久才回一句:「嗯。」
或許是黑夜賦予了樊期傷感的情緒,導致一切都變得卑微了起來,結束通話電話後樊期好久沒能緩過來,甚至還特別想再給許未遲打電話。
哥哥這幾年有沒有談戀愛?
哥哥上次想我是什麼時候?
哥哥你還喜歡我嗎?
哥哥能不能經常回來?
樊期被子越抓越緊,悲從中來,無法自拔,拔絲煎麵,面面俱到。
躺了幾分鐘後,他終於有點□□了,並在心裡罵自己。
有病。
你是不是有病?
是有多喜歡許未遲?
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