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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先生,你未免太嚴厲了,人的習慣很難改變,叫你天天吃麵不要吃飯行嗎?一樣的道理。”她極力爭取“言論”自由。她還有很多不雅的字眼收在箱底,萬一悉數被禁,未來的日子豈不難過?
“可以。”他不是美食家。
“欽!”她睜大眼。
“餓不死就好。”他曾經三日未進粒米,僅以自來水果腹。
這麼好養?苗秀慧訝異地吐吐舌,“先說好,我不負責打掃。”
他冷哼一聲,“把你自己打理好我就很佩服了,不敢指望。”
論起懶女人排行榜,她稱了第二,沒人敢搶第一
“也不煮飯。”她趕緊宣告。
“嗯——”耿仲豪不予苟同的拉沉音。
“嗯什嗯,這是你家耶——當然是主人親自下廚,我哪敢越俎代庖,招待客人本來就是主人家的誠意,我客隨主便,隨便你煮什麼就吃什麼,”多好伺候呀!一點都不刁難人。
“不是客人。”他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她變成唯一的女主人。
既然認定是她,就不用浪費時間等待。
“咦?你說什麼,我沒聽見。”準是偷偷地損她,罵她不長進。苗秀慧的廚藝平平,家事方面也不怎麼樣,她不重生活質量,隨遇而安,得過且過是她散漫的人生觀,若非火燒眉毛,她絕不會跳起來大肆灑掃。說是忙嘛!也不盡然,從小母親全能地一手包辦所有的家務才造就她怠惰的習
性,野草本來就夾生在一堆髒亂中才能得到養份、滋長茁壯。
耿仲豪隨性地就她的手喝光她杯中剩餘的水,“我記得在你住的地方,開火煮羹湯的人還是我。”
她一聽,又嘰哩咕嚕地拼出一堆話,“主隨客便你沒聽過呀!我相信你耶!把我寶貴的生命交託你手上,廚房是最神聖的寶地,是你我才慎重的託付,要是雪緹敢踏進一步,我一定拿菜刀追殺她。”
想起那恐怖的一餐,永生難忘,簡直是驚悚電影中最後的晚餐……苗秀慧忍住想吐的噁心感,胃液逆流的情景她可不想再經歷一回。
“我發現我把你寵壞了。”她根本是吃定他。
而他心甘情願。
“哪有!我這人一向很隨和,像你強迫我住樣品屋,我也沒有說不,雖然我很怕將手紋印在你家的沙發上。”太舒適了,反而讓人住得戰戰兢兢,生怕光潔明亮的花紋地磚多出兩道髒腳印。
“我家不是樣品屋。”他重申。
“是喔!那我可以把衣服亂丟,書報亂擺,餅乾屑掉落一地?”她真的很不能適應什麼物品都一板一眼的擺放,整齊劃一得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最好不要。”整理起來很麻煩,尤其她是製造髒亂的高手。
“你看吧!這樣被關在連空氣都充滿消毒水的無菌室裡,你怎麼受得了呀!每天肯定有鐘點女傭來打掃,維持它的無垢境界吧!”換成是她,不到一天就喊救命。
耿仲豪的住處位於高階地段的大廈頂樓,屬於政商名流居住的豪宅,可使用坪數約一百二十坪,包含衛浴、健身房,和開放的彎月形游泳池。
室內室外皆栽種不少綠色植物,以盆栽方式隨意擺放,向外延伸的陽臺將近二十坪,植花栽木,如同小型的觀景花園,烤肉、賞月皆可。
當然,這是她嶺出色彩太單調的抗議聲後,他才勉強能接受的顏色,多了綠意盎然。
到目前為止,受邀的訪客只有她一人,好友駱天朗、沙士泰全不曾造訪,是他放鬆心情的私人殿堂。“不。”
“不?”
“我討厭有人在我家中進進出出。”那會令他煩躁,感到寧靜遭到破壞。
“不會吧!你一個人……”她一手比向偌大的空問,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