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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落在床上的腿痙攣了一下,原地打了個挺,奶奶的!
第39章 身份
隨著六月的柳絮飛盡,樹葉泛黃,秋收之日很快就到了。
秋絕還算是有點良心,沒有讓我一個病號面朝黃土背朝天地去地裡幹活,卻沒有停止我的採藥工作,無論是下雨或者是生病,不過這幾個月過去,我也逐漸適應了這種生活,採的草藥準頭高了許多,難吃的飯菜吃的時間長了,也好下嚥了。
我突然有些愛上了這種田園牧歌的生活,除了身體的勞累之外,什麼都不用想,我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這種生活才更適合我,是不是這裡才是我本來應該生存的環境。
不過對於向珞蟬她們和那些被我調到京中的江湖人士,我一時也沒有想好應該怎麼辦才好,或者說我把這些東西扔到了記憶深處,刻意不去理會。我承認自己這個樣子像縮頭烏龜一樣,膽小怕事,優柔寡斷,和當年蔣政濤攻入宮中時連立場都不堅定的侍衛和宮人們別無二致,可是又有誰能來教教我下一步該怎麼辦呢,我現在自身都難保,誰知道繼續下去會不會連累更多的人?
而且還有一個疑問,我是被河水帶過來的,按理說離開京城應當不遠,可是這裡怎麼會一直都沒有蔣的人來尋我呢?
我一邊想著,一邊沿著崎嶇的道路往隴上走,背後背的東西重的很,我聳聳肩又調了調背帶,沒有任何緩解的意思,就乾脆把竹簍從肩上拿下來,放在地上。舒展一下痠疼的肩膀,在原地站著喘了一會兒氣,突然遠遠的聽到有驢蹄子踩著土路的聲音。
一抬頭,看見一個穿著一身麻衣的女人,她側身盤腿坐在驢子身上,手裡甩著她那總不離手的那個連毛都禿了一半的拂塵,閉著眼上下左右晃,也不知是在打蚊子還是在鞭打他身下的小毛驢。來的人竟然是秋絕。
秋絕這個女人整天行蹤不定,只是偶爾在田間幹活,剩下的時間都是不見蹤跡。她為人也冷淡,對一切都是冷漠至極,可是奇怪是,這裡的村民都十分尊敬她。
她遠遠走來,看見了我。一拍驢子的腦袋,驢子就乖乖停下。她就坐在驢子身上,和我並肩,也向我看的方向看去,隴上的地勢高,這裡恰好可以看到整個勞作的場景。
我們二人半晌無言,還是秋絕先開了口,還是熟悉的冰冷的口氣,&ldo;看了這麼半天,你都看出什麼來了?&rdo;
說實話,我還真的沒有太留意眼前的事物間,她一提我才定睛遠望,這誠然是一幅勞動的圖景。今年的年程很好,這個產量已經是很多年都達不到的狀態了。可是現在的我看一切都帶著我的情緒,便漠然開口,&ldo;只看到了粉飾太平。&rdo;
好半天,秋絕都沒有說話,在我以為她剛才的問話只是打破沉默的客套話時,她又開了口,&ldo;粉飾太平?粉飾太平便就是太平。沒有安定的生活環境,以何粉飾,若是戰爭旱澇天災人禍不斷,你就算是想遮掩又如何遮掩。&rdo;她說這段話的時候和她的村人的形象十分不搭,看她的衣服,誠然一副農婦的樣子,可是她的眉目卻有一種凌駕與一切只上的孤傲感,讓人覺得從她的口中就應該說出一些和成功有關的東西來。
我愣了一下,第一次從秋絕嘴裡聽到了這麼多以長輩的姿態教育我的話,一時有一些惱怒,心裡想著,你一個閒散道士、鄉野村婦又懂什麼,有什麼資格來教育我。便下意識反駁道:&ldo;那你又看到了什麼,看見的就只有太平盛景?你偏安一隅,眼界無非就幾畝地怎麼寬,那些國家的創口,你看不見,那些動搖的局勢,你也看不見。也是,反正即使到了危難的時候,戰爭一日波及不到這裡,你們便要在這裡苟且偷生一日,什麼改朝換代,民生疾苦,與你們都無甚關係,你們只要有的吃有的喝就得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