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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把煙又從他手中拿走,從床邊站起身來。
沈佳城坐起來,匆匆穿上衣服套上褲子,盯著秦臻的背影。
一步,兩步。那雙手觸碰到冰冷門把,向反方向擰動。
兩個字不經思索,便衝出了口:“別走。”
秦臻鬆手,轉過身來。他勉強笑笑,大概也猜到沈佳城想說什麼:“最後一晚上了,就當是互相幫助。情況特殊,你……也不用太在意。”
是最後一晚上,也是最後的寬容,最後的理解,最後的溫柔。時至今日,沈佳城知道,自己已經把自己逼上絕路,退無可退。
他開口,幾乎是嘶啞著說:“是,都最後一天了,那我也跟你說兩句心裡話。”
果然,秦臻踱步回來,站在他身前,找來菸灰缸把煙按滅,又點了點頭。
“說點以前的事吧。當年,我在軍校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你。一年級的暑假,你在校門口幫我打群架,左手一拳幹翻了來找我約架的人,我還想上去請你吃飯,你卻匆匆忙忙地跑了,說要去趕出校門的大巴。我猜,你每年夏天都回家,因為要去看你父親。
“當年在學校,你最喜歡十里地,那個室外靶場。你用左手,一出手就是98以上。打得好了,你就在外面請人喝啤酒。你問我為什麼知道你是左撇子?你在軍隊都用右手,哪個人事檔案會寫這個。我是親眼看見你用左手打的。
“我們的軍事理論基礎課,都是李學亮教官教的。教你們的時候他特別兇,但就喜歡你,還請你們過來給我們做演講。我那節課的結業課題做的是《世界海軍電子資訊裝備的發展現狀、技術水平與革新方向》,也是受你當年課題啟發吧。
“之後為什麼會跟你說支援你在軍隊的一些資訊化管理專案,不只是因為你是我先生,而軍方是我的貴人。是因為我同意你的觀點。”
秦臻看著他一句句講話,幾乎感覺自己在幻聽:“你是說之前——”
可沈佳城仍在繼續:“秦臻,和你聯姻不是我父親的想法。他提議的是嚴一寧。是我,我點名要的你。這麼些年,我也算……如願了吧。”
“你父親……你什麼意思?”
“哦,還有。你的信我看過了,但我也欠你一個回應。我以我的姓名擔保,永遠不會起訴你,到追溯期截止,甚至到我死的那天,這個秘密會隨我一起死去。”
“別提那個字,”心底突然一陣刺痛,秦臻走進前來,步步緊逼,低頭問道:“沈佳城,你什麼意思。”
“你還不明白嗎?”沈佳城攤開雙手,靠著牆,很突然地笑了。
那不是他經常在沈佳城臉上看到的那種溫和、沉穩且禮貌的,點到為止的笑,而是略有些狂妄,戴著孤注一擲的決絕。這笑容不屬於政客沈佳城,不屬於主席沈佳城,若真論起來,秦臻想到了沈燕輝去世的那個夜晚。
屬於失去了很多,且再也沒有回頭路的那個他。
“沈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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