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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舊事其實讓辛翳之後幾次想鑽進地縫,但他那時候畢竟覺得先生同是男子,而且還與他關係近,他都不知道那算不算不懂事的時候稀里糊塗的暗示……
但之後荀南河再沒提過,他以為她也忘了這事兒。
誰料到在這個場面下提起來。而且他現在也已經知道先生其實是女子了啊!
辛翳差點蹦起來,自己那件昆蟲圖鑑似的花衣裳也在他氣得幾乎要手舞足蹈的動作下差點敞開:&ldo;我沒讓你幫我!我當時就是問問,我就是不知道怎麼辦而已!‐‐你那時候不笑話我,卻憋到今日拿來與我說了!而且我也不是那種人!&rdo;
荀南河倒是被他大叫了名字之後,連肩上擔子都下去了似的,那股故作怯懦的慫勁退的比潮水還快,微微抬起手:&ldo;把衣服穿好了再說話。&rdo;
辛翳竟然跟自暴自棄似的開始扯自己衣領了:&ldo;你剛剛還動手摸了,你還扯我衣領的,你還摸我臉呢!我不就沒繫好衣服麼!這又怎麼了,我住在自己宮裡,我在自己床上,我不想穿都行!&rdo;
荀南河:……這小子怎麼……
變回熊孩子了似的!
有好幾年,辛翳都沒對她說過&ldo;你&rdo;了,每次都乖巧老實的叫先生,她竟然有點不適應了。
而且他什麼時候醒的,怎麼連摸臉都知道了!
他什麼時候知道她身份的?!那之前那些舉動,到底是對她做的還是對寐夫人‐‐!
南河站在對面沉默的瞪大眼睛,簡直像是下班買菜的老媽在街上碰見自己三好學生的兒子正在跟小混混一起喝酒打架。
辛翳心底一慫,手上還扯著自己衣領子,恨不得一雪前恥再繃緊肌肉讓她摸一回胸大肌,腿肚子竟然已經發軟了。不行不能慫不能跪啊!
南河瞪著眼睛,自己臉上也有點發燒,想想之前見他時候發生的那些事兒,竟有點惱羞成怒。她憋了半天,竟然也有點反擊似的道:&ldo;是,不比某人做了夢,還囈語著做過歹事的舊人。既然那位不是好人,何必跟撒嬌求饒似的叫的那麼騷。&rdo;
辛翳噎在原地,彷彿在跟南河比誰眼睛能瞪得更大,他只感覺一股股熱血往腦袋裡擠‐‐
她果然聽見了!而且她也覺得……他那聲&ldo;先生&rdo;叫的極其詭異!
不、不只是詭異……
辛翳這輩子都沒想過會從荀南河嘴裡說出&ldo;騷&rdo;這個字了!
先生竟然說他……說他……
辛翳震驚之下,竟然有點要氣得直蹦躂似的委屈!
當然心裡跳腳都快腦袋撞房頂了,他卻站在那兒,緊緊抿著嘴唇,一副又氣又傷心似的模樣。
荀南河也有點後悔了似的,忍不住抬起手指放在嘴上,咬了咬嘴唇,氣惱自己一時沒忍住,竟然連往日裡只在心裡說的亂七八糟的話從嘴上吐出來了。
正經形象都要不保了。
辛翳氣得上頭,一股腦道:&ldo;她就不是好人!說好的話卻不兌現承諾,裝死倒是一絕,臨死前還真一副生死別離的傷心模樣騙人眼淚!到頭來壓根就是沒心!&rdo;
這純屬氣話,他在她剛走的時候也這樣徒增困擾的兀自恨著,但這會兒心情早已不同,卻一股腦把這些亂七八糟的話都說出口了。
倆人簡直就像是比誰更能撂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