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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笠咬住嘴唇一笑，眼底泛紅：&ldo;只可能是我的那位小弟了。或許那時候他順水逃了，一路被衝到下游，機緣巧合到了上陽去。但他顯然也知道很多訊息，而且還想著要給我們遞訊息‐‐&rdo;

南河看向那竹片，心底也不得不讚嘆這法子聰明極了。

她沒見過狐笠那個弟弟，但聽師瀧說什麼胖的能打滾，瞧著這會兒狐笠有些激動地樣子，心底也不得不感慨：狐笠說自己心狠手髒，對這個弟弟倒是……

師瀧道：&ldo;巧了，我這兒的訊息也是因為眼線查探到了南岸有駐軍紮營的痕跡，推測說楚國境內有派兵。兵力也有近一兩萬人，但他們無船，渡江不便，倒是還往芮城的方向來遞了探子。楚國很有可能想要來芮城搶奪船隻。&rdo;

南河：&ldo;兩萬……可不是個小數目啊。而且這場仗，確實也不能拖了。我們不動，他們也會動。&rdo;

師瀧：&ldo;那您的意思是打上陽?還是守芮城?&rdo;

南河輕笑：&ldo;誰說這兩件事兒不能一起幹了。我心裡有了個計劃，不過今日還要請晉王、樂莜和芮城的縣公等人一起來商議。&rdo;

師瀧抬頭看了她一眼，怔了怔，猛地低下頭去：&ldo;既然大君心裡已經有了計劃，臣自然也支援。軍報的訊息來得佷詳實，大君沒有和楚國交戰的經驗，還是可以多看看，也多問秦王一些。&rdo;

南河接過軍報的幾卷竹簡，放在桌案上。

她是沒有和楚國打仗的經驗，但是她一手看著楚國的部隊南征北戰的啊。

二人看南河這頓飯食也用的差不多，準備起身告辭。南河將箸放下，示意宮之省收拾一下，看著那兩個還較著勁的背影，道：&ldo;師瀧，你留一下，我有事要與你說。&rdo;

師瀧停頓腳步，狐笠回頭看了他一眼。

師瀧會以一個&ldo;看出來誰才是近臣了吧&rdo;的挑釁眼神。

狐笠微微一笑，滿臉寫著&ldo;你好自為之&rdo;。

等師瀧坐回矮枰上，南河道：&ldo;聽說你前兩天病了，怎麼還窩在床上不肯下來，沒有讓巫醫去瞧瞧?&rdo;

師瀧這才想起來本來今日是要來稱病的，沒想到在門口遇見狐笠，而且狐笠稍稍透露幾分，他發現倆人想來匯報的訊息都大同小異，氣得覺得狐笠又是故意的，進門也雄赳赳氣昂昂多了幾分殺氣，連裝病都忘了。

師瀧連忙道：&ldo;臣是有些小病罷了，畢竟年輕，好的也快。身子不適就不想多走動，勞大君費心了。&rdo;

南河身前的桌子被收拾出來，宮之省在一旁研墨，她攤開軍報，沒抬頭，聲音淡淡道：&ldo;是麼?我卻總覺得你有什麼心事。師君一向敏銳，又教導我多年，咱們也算是親近，若我有什麼……不適，師君怕是很快就能發現。到時我不夠關懷師君，連你病了都沒能發現。&rdo;

師瀧抬起頭來，神情錯愕，但顯然一瞬間就明白了南河話中有話，臉色也蒼白了幾分。

南河用細筆沾墨，依舊不看他：&ldo;師君身為相邦，懷揣的心事自然很多。但有些事老梗著，自己求不出個結果，就容易窩出病。有些事說出來，我雖年紀小，但也有可能為您疏解一下。或許您就能想明白了。&rdo;

師瀧俯身行禮：&ldo;……那臣要是已經想明白了呢?&rdo;

南河：&ldo;那樣最好。只是我覺得師相不像是想明白的樣子。這事兒要不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