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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可其實那段遭遇卻並不輕鬆。
她當街賣過酒,也曾被賣入賭坊與青樓,此後被世人輕賤折辱,可她竟從未想過尋死,就這麼撐了許久。再後來,大概真是她的噩運都被她熬過去了,有一日,她找了個機會半夜跑了出去,偷偷躲進了一輛鏢車裡。誰想那鏢車竟然一路往北,帶著她到了北冥。
&ldo;北冥人與中原人可一點兒也不一樣。他們性情直爽,只憑本事來服人,從不介意出身。&rdo;巫婆婆接著道,&ldo;府主到了這兒,才覺得自己又重活了一回,便發奮習武,學了幽冥府的功夫。&rdo;
學好功夫之後,夜夫人回過中原一次。
那回她才知曉,原來她走之後,她丈夫新娶的妻子與幾歲大的兒子都得了疫病死了,而她丈夫又巴結上了一個厲害的道人,換了個人模狗樣的新身份,去當了一道觀的觀主。
故事聽到這兒,白木染就算不敢相信,也不得不猜測到了一個事實。
&ldo;我師父他……&rdo;
&ldo;他就是你親生父親。&rdo;夜夫人笑道,&ldo;不過,既然你不想認我這狠毒的母親,那既然也不必去認他那個狼心狗肺之人。他這一輩子,從來沒有考慮過別人,自私自利到了極致。大概也就是後來又從街上將你撿回去那次,才發了那麼一丁點兒的善心。也或者是他那個短命鬼兒子死了,他才肯再將你這個女兒帶回去。&rdo;
&ldo;他……&rdo;
白木染想說,其實餘春明對她一直挺好的,對她也算是有撫育之恩。可她再一想想,若餘春明是她親生父親,那麼,那點可憐的&ldo;撫育之恩&rdo;也就變成一個笑話了。
夜夫人重回中原,本打算一刀殺了餘春明洩憤,可後來又覺得太過便宜了他。夜夫人想,如餘春明那樣一個人,令他屈辱地活著,反倒比了結他性命更讓他難受。誰知道那餘春明竟是個毫無底線的無恥之人,他見夜夫人入了幽冥府,便立即俯首求饒,說願做她身邊的一條狗,只求苟延殘喘。
夜夫人經過諸多磨難,與之往日恩情早就消失殆盡,只是那時她頗有狠勁,被幽冥府上一任府主看重,收作了關門弟子,她想到那府主似乎對中原有些野心,便暫且就應了餘春明,真將他當成了一條狗那般使喚。
&ldo;若那時我知道你被他尋回去了。說不定,我們兩人不會到今日這個地步。&rdo;夜夫人道,&ldo;那時我尚且還算是個人,如今,我已是個不人不鬼的妖怪了。&rdo;
之後之事,夜夫人不欲多言,全是由巫婆婆向白木染解釋了。
幽冥府內的至寶月魄劍被盜,幽冥府府主去中原尋找,誰知卻突遭意外。他身亡之前留有遺命,說是將他所有弟子關在一間房中廝殺,最終活下之人便能繼承府主之位。
夜夫人本就入門晚,加之她並非從小練幽冥寒功,就算之後再如何努力,也始終與其餘人有所差距。為了在那殊死之戰中勝出,她練了一門幽冥府中無人敢練的邪功。只是她沒想到,等到她功成名就之時,邪功的反噬也開始出現了,於是,她漸漸變成了此時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
如今幽冥府正處於新舊替換之際,若她當真就這麼死了,府中必定要大亂,當年上任府主的那幾個弟子已在那一戰中全部喪命,再無第二人能接任府主之位。夜夫人是在這幽冥府中獲得新生的,自然不願幽冥府在自己手中消亡。因而,她無論如何也要保住自己的命,要想辦法將反噬的邪功壓下去。
&ldo;後來,我看了我師父留下的古籍有記載一種換血之術。&rdo;夜夫人道,&ldo;只是這一秘術實在兇險,唯有選親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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