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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聞人卿在這些普通人的心裡，是個&ldo;白衣女鬼&rdo;？

雖說可笑，卻也貼切。

白木染起了玩心，便也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道：&ldo;我知道，那個&l;鬼谷&r;裡住著的那個&l;白衣女鬼&r;都特別可怕，她……&rdo;

眼看白木染就要胡說八道，白芷再也按耐不住，冷著一張臉走出來，大大地哼了一聲。

&ldo;小姐等了半日，你還在這胡扯！&rdo;

白木染有些尷尬，咳嗽一聲，便假裝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清清嗓子便朝春娘道：&ldo;來兩碟點心，外加一壺涼茶，我們那一桌四個人。&rdo;

&ldo;好。&rdo;春娘笑道，&ldo;客官們請稍坐片刻，這便來。&rdo;

回去坐下之後，白芷不免要添油加醋地將白木染的&ldo;惡行&rdo;對聞人卿全都複述一遍。

聞人卿眉頭微蹙，卻不說話。

白芷滿心不服，還要繼續說幾句，卻見那個春娘端著茶盤走了過來。那春娘生得好看，走起路來也頗有風姿，纖腰緩擺，如弱柳扶風一般。白芷也不知為何，對那春娘沒什麼好感，思來想去，大概是見白木染和她說得開心，所以不滿。

的確，見到白木染高興，她就不高興。

一隻纖細素白的手，端上兩隻白瓷碟子，一碟裝的綠豆糕，一碟裝的蝴蝶酥，再依次擺下四隻粗瓷杯，並一壺涼茶。

見那隻手又要提起茶壺來倒，茯苓卻突然道：&ldo;不必了，我們自己來。&rdo;

春娘笑了笑，客氣兩句便退下了。

茯苓不動聲色，先將桌上那些東西都看了一遍，接著先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飲了一小口。接著，才自聞人卿起，開始給其餘三人倒茶。

白木染拿起來便喝了一大口。

那涼茶不過就是以普通的金銀花、甘草、荷葉等清熱解毒的草藥熬煮的，又加了冰糖放置涼了，帶著淡淡草藥的香氣，甘甜解渴。

白木染自己喝了，不免又去看聞人卿。

聞人卿以白紗覆面，若要喝茶，便要將那白紗給揭開來才行。

誰知聞人卿卻根本不喝，連拿起那杯子的意思都沒有。她只朝白芷與茯苓道：&ldo;你們先行一步，去別莊等我。&rdo;

&ldo;小姐‐‐&rdo;

白芷嘟起了嘴。

&ldo;將屋子收拾乾淨些，再多備些熱水。&rdo;聞人卿只道，&ldo;不要別莊的人動手。&rdo;

&ldo;是。&rdo;

聞人卿既然有所吩咐，白芷便也不再多說了，她與茯苓兩個喝完了那杯涼茶，便匆匆走了。臨走之前，白芷不免又要朝白木染囉嗦幾句，例如&ldo;好好伺候小姐&rdo;或者&ldo;不然讓你好看&rdo;之類的話。

等白芷與茯苓都走了，白木染卻賊兮兮地往聞人卿的位置挪了過去。

&ldo;喂，你是故意支走她們的，對不對？&rdo;

聞人卿微一抬眸，不置可否。

&ldo;你也看出來這家茶棚有問題？&rdo;白木染的眼神很亮，帶著一種很足的精神氣，讓多數人見了，都要忍不住地想要與她親近，想要多聽她說上幾句話，此時，其中還帶著一點驕傲的意味，&ldo;不錯，和我一樣聰明過人。&rdo;

&ldo;你看出什麼了？&rdo;聞人卿道。

&ldo;什麼都沒看出來。&rdo;白木染搖著頭，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ldo;不過，在